看似他对顾秋雨已经放下了戒备,但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日之后,顾秋雨几乎天天都来找蛊鄞。
每天都会带上一个吃的和伤药,有一天无聊,他还带上了九连环来玩。
蛊鄞没见过这种东西,好奇的看了两眼。
顾秋雨便拿到他的面前:“这是九连环,一种玩具,不过想要解开也挺麻烦的,不过我会,我可以教你。”
他凑过来,将九连环放在蛊鄞的手上。
“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我不喜欢。”蛊鄞嫌弃的收回手。
顾秋雨抓住他的手腕,蛊鄞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好像被烫了一下,瞳孔陡然缩紧。
顾秋雨:“谁说这是给小孩子玩的了,大人也可以玩。而且你没有玩过吧,作为朋友,我就把这个送给你了。”
“朋友……”蛊鄞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词。
苗寨中的同龄小孩,总会成群结队的出现,长大了也常常混在一起。
阿姐和他说过,这就是朋友,每个人都会有朋友。
但蛊鄞没有,非要说的话,他的朋友就是蛊虫。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就与蛊虫为伴,用自己身体饲养蛊虫。
别人需要朋友一起才能够做成功的事情,他不需要,他一个人就行了,所以他也不需要朋友。
但好像有的话,也还不错。
顾秋雨目光专注于手里的动作,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肉嘟嘟的显得天真又稚嫩。
他和蛊鄞的命运何其相似,他们都没有选择,一出生就被定下了要做什么。
蛊鄞注定成为蛊师,用自己的身体喂养蛊虫,他不可能成为普通人,也没有那个资格。
因为他的母亲是村子里的最强蛊师,所以他作为母亲唯一的儿子,遗传了母亲的血脉,只有他能够操控母亲留下来的蛊虫,从婴儿起,就被培养着成为蛊师。
顾秋雨,看似尊贵,是一国之主。却被困在这个方寸之地,哪里都去不了。
他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却如笼中鸟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蛊鄞并不觉得顾秋雨是他的朋友,但这一刻,他真心的想要带顾秋雨离开。
从冷宫出来,顾秋雨和往常一样,溜回了寝宫。
刚拉开被子,身后的蜡烛就被点亮。
“深更半夜,陛下这是从哪里回来?”沈祠礼的声音好像鬼魂一样,幽幽的响了起来。
顾秋雨僵在原地,火光将沈祠礼的影子拉长,乍一看像个怪物。
“我半夜睡不着,出去溜了一圈。”
“是吗?”沈祠礼悄然无声的走到顾秋雨的身后,如果不是他的影子有了变化,顾秋雨都不知道他过来了。
冰冷的手掌搭在顾秋雨的后颈上,摘下来一根枯草。
“半夜三更,偷偷出门,回来带了一身的枯草,陛下这到底是去做了什么,该不会是被哪只野猫给勾引了,不睡觉特意出去的吧。”
顾秋雨额角淌下一滴冷汗,沈祠礼这口气怎么那么像是抓住丈夫偷情的深闺怨妇。
“我就是太无聊了,皇宫里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生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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