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雨停了,今昭却一整晚没有睡着,第二天不到六点就起来了。
她收拾好去餐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厨房的工作人员刚刚换好衣服,准备上班。
她独自坐在餐桌旁,耳边是清晨的鸟叫和瓷器整理碰撞的声音,工作人员上来问她想吃什么。她轻轻摇了下头,说还不饿,等大家下来一起吃。
她确实不饿,胃里没有感觉。不止胃里,其实全身都没什么感觉,整个人显得麻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孟言溪。
当年,是她不对。是她离开得太不体面,至少不该说谎。
她本来一见面就想解释的,可是他似乎不愿意听,她以为他还在生气她当年寄还裙子的事。
毕竟他当时说了,寄回裙子是打算以后都不跟他再见了吗?是,就寄。
她寄了,他应该就默认她是不打算再见了。
再见是偶然,如果不是他妹妹闯祸,他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但偶然的遇见并不代表以后还会再见,她也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再见,如果都不必再见,其实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果还想,那到时候再解释。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先听到她和司恬的对话。
对谎言而言,说穿并不可怕,因为至少说明还有那么一点诚意。可怕的是从第三方视角撞破。
毫无诚意。
今昭和司恬昨晚都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孟言溪已经走远。
山里的桂花开得迟,但真的开了。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昨晚还没闻到,清晨已是满园的甜香。
天光彻底大亮的时候,司恬下来了,不久,骆珩他们也下来了。
今昭的视线越过路景越,往他身后寻去。
路景越:“别找了,孟言溪已经回去了。”
“啊?言哥回去了?他什么时候回去的?”骆珩震惊。
路景越看了今昭一眼,说:“昨晚。”
今昭放在桌上的手指攥紧,指甲一片惨白色。
“昨晚?昨晚打完牌都10点过了,这乌漆嘛黑的,他怎么回去?对了,他不是让你……”骆珩也看了今昭一眼,改口说,“你不是让他帮你去给今昭她俩送桂花糕吗?”
路景越:“谁知道,回来就跟我说他走了,让我送今昭回去。”
今昭沉默地垂下眼。
高高悬了一整夜的心,像是终于撞了南墙,闷闷地倒下去,又好像并不意外。
相比于今昭的沉默,冯迟表现得可谓痛心疾首。
上午,一行人离开,冯迟还久久扒在路景越车窗前,连声喊:“越哥,越哥,回去后帮我跟言哥说点好话呗,是弟弟招待不周。哎这,你说这怎么半夜就走呢?这天黑路远的,还下着雨,再急也告诉弟弟一声,我派人给他开车啊。是不是弟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富二代纨绔子弟挠着头,百思不解:“是不是怪我昨晚没找到食盒?还是雨把桂花糕淋湿了?可我看言哥那伞全遮着桂花糕,他自己反倒淋湿了……啊对!一定是淋了雨不高兴了!”
冯迟假意打了下自己的脸:“都是我的错!言哥昨晚不准我给桂花糕撑伞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我不给桂花糕撑伞,我该给言哥撑伞啊!对不住,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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