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文辉这些年应该没少操劳,头发白了一半,胀红了一张老脸,低吼:“是我让他刮别人车的吗?你不反思自己怎么把儿子教成这样,只知道一天天埋怨我!”
林瑶冷笑:“教?好大的口气!你一个月就拿那么几个子儿回家,我拿什么请老师教他?你现在给我拿一百万回家,我立刻请最好的老师教他!”
今昭站在远处怔怔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点恍惚,曾经面对她时战线那样统一的一对夫妻,铁板一块,那么恩爱,怎么竟会走到今天这步?当众对骂,攻击彼此最薄弱的地方。
“走吧。”
今昭没兴趣再听下去,和孟言溪离开商场。
外面没有空调,一出门,一阵冷风刮来。
今昭低头看着脚下,没说话,孟言溪冷不丁问了句:“刚才那小孩儿,你看到了吗?”
今昭不知道孟言溪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他不像是个情商很低的人,更何况刚才林瑶都指名道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家人是谁。
今昭轻轻“嗯”了一声。
孟言溪侧头看向她,若有所思问:“你有没有发现,那小孩儿跟父母长得不大像?”
今昭一时没有领会到孟言溪的意思,老实说:“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之前见过他吗?”
孟言溪摇头:“没有。”
他忽然意味深长笑了一声,低喃:“倒是我疏忽了呢。”
今昭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孟言溪看了眼不远处,一家海鲜餐厅,门口排着长长的队,问今昭:“要不要去吃海鲜?”
今昭喜欢吃海鲜,有点心动。但看门口排那么长队,又不想去了。
孟言溪就从不管这么多,只要她想吃。
今昭拉着他走,他笑着问:“真不吃?不行我高价给你搞张黄牛票?”
“别啊,会被骂的。”今昭想了一下,机智地提议,“买回去你给我做吧。”
孟言溪:“……”猝不及防。
最后买是买了,做是不会做一点的。
两人采购一圈回去,今昭的新居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暖色灯在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上反着柔光。卧室内,床也已经铺好。
淡紫色的四件套,鹅绒被。
今昭看向孟言溪。
孟言溪靠在门边,很傲娇:“洗过的。”
孟家的阿姨过于识趣,带人做完这一切就深藏功与名地走了,也可能是没想到两人这么有情趣,入住新居第一晚还要自己开火,最后自然不可避免地留大少爷一人在厨房和龙虾生蚝面面相觑。
今昭好笑地跟进去,在他身后拿他的话堵他:“你不是说你很会做饭吗?”
孟言溪回头,挑着眉,意味深长反问:“我做饭不厉害吗?”
白亮的灯光下,他盯着她,又重又慢地咬着“做饭”两个字。
今昭本来很纯洁,硬是在他直白的目光里,福至心灵一般领会到了他的“做饭”是什么意思。
脸刷地红了。
如果是那个意思的话,那他确实,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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