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玩的这个游戏里,差点就完了,还好,虽然和完蛋也差不多。
还好的意思是,幸好没有真的和这种没有感情的天才疯子结婚……我差点真的想和他结婚。
我这样想着,气疯了——
生气。
我睁着眼睛,眼圈发酸,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委屈,愤怒,想哭。
头顶,盘旋而上的楼梯映在我的眼眸,一圈圈黑洞般的铁栏,没有光,只剩深不见底的黑色涡旋。
瑞克·桑切斯当然不理解了。
他选择继续逗弄他的小狗,让哭泣变了调。
又勾勾我脖子上的项圈挂住锁链的环,让我伸出舌头像小狗一样舔他的脸。
“噢,戴安,现在伸出舌头,对,舔舔我,乖。”
舔得瑞克·桑切斯脸痒乎乎,要笑。
……
瑞克·桑切斯的小狗游戏结束了。
他亲昵又回味地亲亲我的鼻尖呢……烂人!
混蛋瑞克。
我板着脸,把此混蛋的脸挡开,又立刻把脖子上的狗项圈扯下来,想要起身,脚却被身上过长的裙摆绊了一下。
本来裙摆就被糟蹋得乱七八糟,遍布灰尘,丝绒的绒毛黏连成一绺绺的、潮湿的软刺。
干脆——手指攥紧丝绒的裙摆,膝盖抵住裙身,指节发白,猛地向两侧一扯。
拖沓的长裙立马变利落短裙。
丝绒布料的断裂声像一声冷笑。
瑞克·桑切斯:“……?”
发生了什么?
戴安好像很生气。
我们本应该从传送门直接回公寓,但瑞克·桑切斯举着传送枪,忽然严肃着脸说:“戴安,我们忘了司机了。”
他把这里的人都装进了量子宇宙魔方中,唯独遗漏了带我们来的司机。
跨越传送门,我们来到古堡外唯一通向外界的公路,司机和车都等在这里。
在外面的灯光下,我才发现瑞克·桑切斯眼睛通红,瞳孔异常放大,满脸都是汗。
而且因为他是个白男,所以现在看起来更像皮肤苍白的死人。
——嗯,从此刻开始我每句内心活动都会说瑞克的坏话。
瑞克·桑切斯被真实的灯光刺到,扶着路杆发晕。
不该喝公共场合且陌生来源的酒,忠告。
他现在是剧烈眩晕加视物模糊和剧烈头痛且伴随呕吐。
瑞克·桑切斯弓着身体,胃部痉挛着上顶,喉头涌上灼热的酸水,止不住。
“呕……”
一声短促的干呕从齿缝挤出。
一开闸,就憋不住了。
瑞克·桑切斯吐哗啦哗啦地,狼狈不堪,还要抽空跟我:“呕……戴安,你去解决他吧。”
我愣住,呆傻傻问:“瑞克,解决是什么意思?”
“基色斯,这加料也太纯了……”他在难受的间隙里回我,“你是傻的吗,戴安!解决的意思是——”
喷射性呕吐的瑞克·桑切斯看起来就像新加坡的鱼尾狮。
鱼尾狮突然顿住。
瑞克·桑切斯:“我拉了,戴安。”
他看起来极其落寞,就像失去了纯真。
“……”
我希望他去死。
“你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我来了。”
瑞克·桑切斯缓缓抬眼,眼皮掀开后的眼球布满血丝,红得像是被揉烂的红气球,瞳孔却缩成两个漆黑的点,死死钉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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