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桑切斯,语气保持平稳:“桑切斯,我听到你对这个过程感到非常愤怒。你认为这很虚伪,好笑,能多说说这种感受吗?这种敌意,是只针对心理咨询,还是针对‘需要求助’这件事本身?”
瑞克·桑切斯和我一样难以言喻地黑脸闭麦了。
这种感觉很诡异……
他不说话,下一刻,心理医生试图将焦点转回我身上。
她再次看向我,似乎想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
我虽然沉默以对,但至少比瑞克·桑切斯对外少了攻击性。
“沃斯,当桑切斯用这种……略带夸张的卡通式的行为方式和你互动时,你通常是什么感觉?就像刚才他问你表格的事。你心里会有什么反应?”
我还是:“……”
心理医生希望我说一点话。
……
这场心理治疗极其失败。
不是因为瑞克·桑切斯表现混蛋不配合心理医生,而是因为心理医生总想问我问题,要我回答。
问我做什么?真是古怪!
我很正常,很健康。
关于我,我不想说。
关于瑞克·桑切斯,他敌视商业办公室内按小时收费的心理医生。把内心扒开给一个陌生人看,还计费,是天底下最愚蠢、无效,且风险极高的交易。
第一次心理咨询在我们的沉默里结束。
我们去接小贝丝的路上。
瑞克·桑切斯没用传送枪,而是和我慢吞吞地用双脚丈量地面。
他也知道我现在看着传送枪就生气……
现在,瑞克·桑切斯对我一番察言观色,然后装乖求认可:“你有看见那家伙有多混蛋,对吧,我们可是付了钱的,她竟然还两手一摆,什么都不给我们解决。”
我:“……嗯。”
也可能怪我和瑞克一点也不回医生话……吧?
他继续道:“对自己自怜的感觉不太妙啊,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不喜欢这样,你呢,戴安。”
“我也是。”我说。
我是个很少讨论我自己的那种人。
和瑞克相反,他是个会给自己各个形态取名字的人,于是别人这这样看重每个“他”。
但以我为角度一定会说很多的“我”,不得已。
我的内心有着或狂野或冷漠的一面,但更多的是平庸的迷茫。
瑞克·桑切斯笑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肩膀就靠了过来。
我们很近地、亲密地:步调一致并肩走着。影子在脚下交叠。
他牵动着嘴角,模仿起心理医生般:“甜心,你知道你为什么在我身边吗?”
我浅浅微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穿越成七十年代的戴安·沃斯。
每个纬度里的我都穿越成了戴安,遇见了瑞克。
人们把这当做命中注定……
就像戴安是为瑞克而存在的一样。
就像贝丝注定是被瑞克抛弃的女儿。
有点不爽,我要么接受这个事实,要么……
我能怎么样?
我对瑞克·桑切斯说:“我们用传送门回家吧。”
瑞克·桑切斯笑出两排鲨鱼牙:“好啊,戴安。”
瑞克·桑切斯的刚拿出传送枪,但枪里快没有传送液了,他回来后就“禁止”使用传送机,故而忘了即时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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