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什么发火呢,想我们能叙叙旧培养一下感情,戴安。”
我皱眉:“我跟你最近别谈感情了,我做梦都梦见有人在骂我。”
瑞克·桑切斯耸耸肩,又把手单揣进白长袍的口袋里,“好吧,不谈感情,戴安,那我们聊贝丝,我们‘共同’的女儿,贝丝。”
瑞克·桑切斯对贝丝·史密斯近期有很多怨言。
不提她把她妈安排在远远的二楼卧室而把爹住史密斯家地下室这一点,单论安排地球人类心理医生就够侮辱这个大科学家了。
等地球人类心理医生治心理疾病……还不如去泳池边上等机械零件掉进水里自动组成劳力士。
就是这样不可能。
现在贝丝和宇宙贝丝不在,他正好可以肆无忌惮展露坏个性跟她们的妈妈说些怪话且不会真正伤害到谁。
在也说,面子不能输。
“你只想要一个女儿吗,戴安?”瑞克·桑切斯夸张地瞪大双眼,“其实我也是,两个女儿搞在一起的感受可不好受,我其实是个传统的父亲。这样,我们让她俩自相残杀,我有在她们喉间植入记忆传输装置,死的那个的经历和感情会自动传输到活的人身上——”
我靠!
哪个瑞克都是……
“混蛋!”我指着他鼻子骂。
男的都不行,不行,不行!
面对指责瑞克·桑切斯恍然大悟:“自相残杀的效率太低了,我们可以这样——”
他神情轻松地对我说出一大堆残忍至极的行为。逻辑是儿童感到强烈的负面情绪于是迁怒地踢打玩具、对家人发脾气——好宝宝会求抱抱、哭泣、黏人——共同目的:寻求他人的关注与情感连接。
瑞克·桑切斯求关注:“戴安,你有什么想法?”
能不能有别的?我问。
瑞克·桑切斯说比如怎么样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是说,你能不能收一点情绪,我很烦你总是这样夸张。”
瑞克·桑切斯住嘴。
车库外的光线照着的他像一道阴影。
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污垢……
像污垢一样的瑞克·桑切斯,他不说话,也不看着我,垂着眼,没有情绪似乎在出神。
我又说:“你能不能不要往另一个极端去,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为什么总要把坏情绪给我呢。”
瑞克·桑切斯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于是睁着那双白墙一样冷的眼白,漆黑的眼瞳瞪着我。
“你和我丈夫一模一样。”
我想了想,又说,“你对贝丝和他对我一模一样。”
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的瑞克们。
然后我走咗。
但当我走出车库来到二楼过道,发现宇宙贝丝立在那里,靠着墙,像是早就在那等着我。
她对着我,双指示意般按压在脖颈处,那里有一道难以察觉的浅色旧疤。
“那东西我早就挖了出来。”
她不会都听到了吧……我有点不安dusu。
面前,宇宙贝丝耸耸肩,偏过头,从她的眉骨劈下眼睑的伤疤越发狰狞,对我说:“他可真是个混蛋,是吧。”
我身旁的壁灯亮起。
二楼走道的最后,另一个身影缓缓清晰,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被名为家庭的贝丝·史密斯,平静地露出脖子上相同的疤痕。
“欢迎来到我们的家,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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