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桑切斯,在这囊括一切的“同一”之中,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蚀骨的孤独。
一切皆无意义的孤独。
这孤独,甚至比他从未认识戴安·沃斯时更加彻底——因为戴安的离去,至少还留给他一个充满痛彻心扉的丰饶世界:那里饱含着对她的思念、爱、悔恨与愤怒。那时,他并不真正孤独。
而今,当一个反社会人格者的、那扭曲而贫瘠的孤独,在这无限“同一”的空洞中发出回响时,它显得如此震耳欲聋。
瑞克·桑切斯内在情感世界的绝对荒芜在疯狂嘶吼——
“戴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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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瑞克·桑切斯。
十七八岁,或者二十岁出头,很年轻很年轻的男人。
还不像个成年人,又比少年要衰老一些的瑞克·桑切斯。
他有一件夹克外套,也有一件蓝衬衫白大褂,有棕色休闲裤,也有蓝色牛仔裤。
他的车库实验室堆满了超越时代的发明草图,墙上写满了证明宇宙无意义的公式。
他解开了所有现存地球科学家都无法理解的难题,又随手将纸张揉成一团。
“所以呢?”瑞克·桑切斯对着空气低语。
答案本身毫无意义,因为无人能理解推导过程的壮丽。所有教科书对他而言都是过时的童话,所有权威都是需要被嘲弄的傻瓜。
求知欲被满足后,留下的不是成就感,而是一个更大的黑洞——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是个碧池!”戴安·沃斯说,“你是个又贱又自私的碧池!嘴脏得像公共厕所里最多醉汉用过的发烂发臭的马桶!!”
奇妙,她竟然躲在这核心里,没有被同化,靠的是什么?
作为核心存在的年轻的瑞克·桑切斯听见了那声音。
他走出车库,愤怒地要撕碎这个自身无法摆脱这种孤独处境的宇宙,以及骂他的那个女人。
他将宇宙洋葱似地撕裂一块——
一块又一块,慢慢向核心走去。
从没有机会老去的戴安·沃斯也破开一层灰蓝脓液形成的茧,从中走出,面颊愤怒得微红,可爱的小雀斑跳跃着。
可一层茧完了,还有一层。
重重叠叠将她吞没,但她还再往外走。
他们一个往里,一个向外,一层一层,逐渐形成通道。
对峙——
瑞克·桑切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嘲讽地挥舞双手:“来舔舔舔我的蛋!”
戴安·沃斯也累了,但还是气愤得不行:“飞踢!”
踢得又快又准,瑞克·桑切斯踉跄一下,脸上的狰狞化为一丝错愕,再油然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哈!漂亮!但你就只会这点小花招吗!”
他接着稳住身形,双手猛地要把戴安·沃斯向前一推:“看我的。”
手还没碰到,戴安·沃斯先狡猾地哀痛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这个女人太邪恶了!”瑞克·桑切斯震惊道。
但邪恶的女人好有意思!
“这不是邪恶,”她说,“我是真的疼,我很容易感到疼。”
戴安·沃斯抱住这个既有夹克外套,又有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现在,宇宙融合了,以戴安·沃斯想象外的方式。
年轻的、可能十八九岁、也可能二十出头的瑞克·桑切斯被戴安·沃斯抱一下就感觉自己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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