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婴颔首:“是。”
何不归思忖片刻,道:“万仞剑在你手里,你自是有资格择选弟子入万仞峰,但仅限于内外门弟子。若你想代你师尊收亲传,却是有些棘手。因云杪师姐常年不在万仞峰,只能由你代为教导。依涯剑山门规,唯修为在丹境以上者,方能教导新弟子。”
言下之意,修为只有筑基境大圆满的辞婴,还没得资格代师收徒。
辞婴曾应承过南新酒与许清如,要亲自盯着那小鬼练剑、教她剑术的。
日后自然是他继续教怀生,但没想将她收为内门。
那两个与她一同长大的家伙,一个是剑主亲传,一个是掌门弟子。那他高低也得给她整一个剑主亲传的身份。
“只要结丹便可以代我师尊收徒了?”辞婴云淡风轻道,“那我今日便结丹。”
话音一落,四下里登时狂风四起,灵气从四面八方倒灌而入,搅成一眼漩涡。辞婴身处漩涡的正中心,衣袂翻飞,眉眼十分平静。
待得暴烈的灵气散去,他丹田内已然多了一颗九转金丹。
金丹凝成之时,无数乌云从四面八方急拢而来,铺满一整个山头,云层里隐有雷光闪烁。
辞婴并未在棠溪峰久留,金丹一成便匆匆回了万仞峰——
他有预感他马上便要遭雷劈了。
果不其然,万仞剑刚在万仞峰落下,便有一道天雷轰隆隆劈下,精准贯穿他左手腕心。
盖地而来的雷电之力将他一整个人掀起,狠狠撞向洞府外的枫香树。
辞婴黑着一张脸,垂头吐出一大口血。
白狐狸从他灵台挣脱出来,本想咋咋呼呼骂上两句,见他口吐鲜血,面如金纸,不由悚然一惊,腾空跃至他身侧。
“你把我锁在灵台时又干什么破事了?怎么伤势一下子加重成这样?”
辞婴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穹,轻轻眯了下眼。
方才他结丹时便感应到了,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压制着他,不允他进阶。左手腕心更是灼痛得厉害,隐隐浮出一个淡淡的九枝图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待他匆匆回到万仞峰,悬在头顶的天雷迫不及待落了下来,击在他左手腕,将那道若隐若现的图腾劈了回去。
很显然,此界天道在阻他进阶。
辞婴静静望着被劫雷击过的手腕,曾经出现过的九枝图腾已然消失,只余下一个铜钱大的焦痕。
他抬袖擦拭唇角血渍,看向白狐狸,问道:“九条尾,你说你叫什么?”
“星诃!”白狐狸气得炸毛,“跟你说多少回了!我叫星诃,星诃!别再叫我九条尾!”
“好,星诃。”辞婴难得配合,“你从前说,我本非此界修士,为了寻人,方会劈开虚空来到这里的,对吧?你且说说,你与我有何渊源?我原先是什么人?我要寻的又是何人?”
十八年前,他在苍琅界醒来时,这只奇奇怪怪的狐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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