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剑只要超过一柄,该弟子便可选择自己最向往的剑峰。
辞婴朝涯木册上看了一眼,懒声开口:“这破书没记录上,怪谁呢?只能怪它年纪太大,老眼昏花了。”
涯木册:“……”
陆平庸没再纠缠怀生的具体剑意数,阖起涯木册,一板一眼道:“这一期弟子的择剑礼就在三日后,你作为万仞剑的主人,又已进阶丹境,可择选弟子入万仞峰。”
辞婴淡淡“嗯”一声:“知道。”
陆平庸看他反应平平,想了想,又道:“你有伤在身,若不想选弟子,也无妨。云杪师姐说了,你在涯剑山的地位等同剑主,万事都不可勉强,一切以你的心意为重。”
要不怎么说辞婴的地位在涯剑山特殊?
云杪真君虽不在涯剑山,但对这位硕果仅存的亲传,可谓是又纵容又溺爱。 w?a?n?g?阯?F?a?布?Y?e?ì????ù?????n???????????????????
辞婴半搭下眼帘,“我什么时候能见师尊?她这些年行踪不定,究竟在忙什么?”
陆平庸道:“云杪师姐的事我们都不得过问,你若是有事要寻她,让掌门师兄替你传话便可。涯剑山里唯一能联系上云杪师姐的,只有掌门师兄。你问我,我也答不出来。”
何不归比眼前的陆平庸难套话多了,辞婴见问不出什么,干脆起身告辞。
出独鹿堂时,怀生已经离开了剑壁,与初宿、松沐一同前往修竹林的弟子舍。
辞婴始终分了一缕灵识在那,见她神色轻松,身上亦无伤,便收回那一缕灵识,回了万仞峰。
星诃从他灵台出来,绕着他走了两圈猫步,边走边道:“黎辞婴,我发觉你这仇报得还挺卑微。”
“……”
“谁说我找人是为了报仇?”辞婴看着星诃,眼神带了点危险的意味,“又想被我锁回灵台了?”
星诃在他脚边趴下,撇撇嘴道:“就算不报仇,又是扎发又是替她问你便宜师尊的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黎辞婴吗?”
“还用问?”辞婴道,“灵台都成碎片了,怎么可能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你就叭叭吧。等哪日你完全恢复记忆了,指不定要猛抽自个两耳光。”星诃把尾巴扭向一侧,道,“你怎么不去找那霸王献殷勤了?”
辞婴揉一揉眉。
他灵台碎裂,每回放出灵识,都要经受一番针刺般的痛,这会的面色相当不好看。
“佛心道骨在那,我现在状态不好。”
星诃:“?”
佛心道骨在那,怎么就不能去了?而且,这与他状态好不好有个麒麟屁的关系呀?难不成还要跟人家比美不成?
星诃贱兮兮地埋汰:“真是一生好强的辞婴上仙啊!”
一生好强的辞婴上仙懒得搭理他,心念一动,万仞剑便“喀”“喀”砍下了一大片枫香木。
他摄取一块半人高的木条,指尖凝聚剑气,开始慢慢切割,同时问着:“我从前是不是经常动手炼器?”
“不知道啊。反正我认识你的那六千多年,没见你动手炼过什么。你那时不是在闯秘地,就是在闯完秘地后的养伤中,哪有这闲工夫?”
星诃好奇地凑上前去,见辞婴动作熟稔,一张木椅不过须臾便在他手里成型,不由得纳罕。
“该说不说,黎辞婴,你这双手还挺巧。不过……这玩意儿怎么瞧着那么眼熟?”须臾,星诃睁大一双狐狸眼,“这这这,这不就是豆芽菜小时候躺的那张木椅吗?”
好家伙,一生好强的辞婴上仙不仅给人扎发,还给人做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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