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后,萧若水道:“我知道南新酒已死。”
崔云杪长眉一挑:“南新酒陨落一事没多少人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萧铭音与你说的?萧铭音当初那一刀,你爹的小刀替南新酒挡下半刀。她如何笃定剩余半刀能拿下他性命?庆阳应家的灵谡针名扬苍琅,她想必清楚应家定会救下南新酒。”
崔云杪边说边端详小姑娘的神情。
萧若水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神态:“祖母曾收到过一封剑书,祖母看完剑书后即刻便去了阿爹灵柩。就是在那里,我偷听到了。至于是何人发的剑书,我并不知。”
“剑书?”崔云杪忽地一笑,“南临河?有意思。”
南新酒与许清如陨落一事,崔云杪只让何不归知会了南临河。此举本就是个试探,现在倒是探出来了。
木河南家与云山萧家有宿仇,涯剑山还是苍琅第一宗时,还能压下这两家的明争暗斗。涯剑山式微后,自然是有心无力。
只她没想到,南家的老祖宗南临河与萧家的关系却是不如传闻中的剑拔弩张。
主动告之萧铭音南新酒的死讯,是为了示弱讨好,还是为了别的?
说起来,十九年前不周山开,萧池南拒绝去闯不周山后,萧铭音却还是与南家交换,拿下了这个名额。
不周山八十一年后会再开,新名额自是花落南家。没有意外的话,南家能去闯不周山的正是南临河的血脉曾孙,木河南家的小真人南之行。
崔云杪丹凤眼一扬,拉过一张蒲团坐下,热情招呼着萧若水一块儿坐下,道:“来,坐着慢慢聊。喂,应御,能上点酒水吗?聊天怎么能不喝酒?!”
外头立即传入一道冷漠的声音:“师伯您甭想趁机喝酒。”
崔云杪无奈长叹:“那总得来点茶水吧,你别学你师尊那抠搜作风,连杯茶水都不让贵客喝。”
贵客萧若水正想说不需要,结果外头那人已经迅速送进两杯冒着白雾的灵茶。
萧若水方才听声音便认出应御乃是掳走她的人,心说这位不愧是元婴境下第一人,无怪乎丹境大成的张雨连他一剑都接不了。
萧若水接过茶水,道了一句谢。
崔云杪充满兴致地看她,笑道:“你这小娃娃沉得住气也懂礼貌,应当干不出阻拦旁人入宗门这般无脑的事。你莫不是在演戏?演给谁看呢?你身边那位萧家长老?怎么,萧铭音连你都要监视?”
萧若水垂眼看着茶汤,半晌方道:“真君想让我再开口,是不是得先给我一些甜头?”
崔云杪道:“方才你给了我一点有用的消息,礼尚往来,我告诉一件你祖母不会同你说的事。当年桃木林里的确是有两名斗篷人在追杀南新酒,你爹也的确是被他们害死。但其中一名斗篷人在当日便被人夺舍了,你猜猜夺舍他的人是谁?”
萧若水冷静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波动。
“是谁?”
崔云杪慢悠悠呷了一口茶,道:“你爹的伴刀朱运,没有意外的话,这人应当活不了几日了。你的伴刀朱丛被他爹下了神魂禁制,还不确定能不能救得回来。”
她这话刚说完,空气突然起皱,漾起一圈圈涟漪,一封剑书破空而至。
崔云杪抬手接住剑书,片刻后,她道:“收回我方才的话,你的伴刀朱丛跟他爹朱运半个时辰前全都陨落了。”
灵力往剑书一点,空中慢慢投出一段画面,画面里有一个面覆咒印的斗篷人以及朱丛。
从朱丛对怀生说话,到辛觅试图搜魂朱运,再到怀生给朱丛阖起双目,全都原原本本地呈现在萧若水眼中。
萧若水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崔云杪打量她的神色:“作为你的伴刀,方才朱丛死的时候,你应当有所感应才是,莫非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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