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生一路飞驰,周身灵力十不存二,想了想,便道:“请允我一刻钟补充灵力。”
说着便往嘴里塞了一把补灵丹。
赵归璧看得啧啧称奇:“这无双剑真够坚强的,如此浓郁的阴煞之气都没有侵蚀掉它的灵性。”
星诃听见她这话,轻哼一声:“坚强什么,不过是一点执念叫它坚持到现在,一旦执念散去,这剑顷刻便会化作一柄废铁。”
赵归璧无法感知星诃的存在,自是听不见它的话。拿出书简和笔,趁着怀生恢复灵力的当口,埋头奋笔疾书。
坚强的无双剑在一刻钟后,领着怀生二人往来路飞去,及至抵达它出现的那一条地堑,方停下。在空中悬停几息,便一头扎入地堑底部。
这一条地堑应是尉迟聘自爆后被震开的,狭长且深,最深处涌动的阴煞之气犹如潺潺流动的水流,将这地堑衬得宛若一条暗河。
赵归璧往下张了一眼,不放心道:“底下的阴煞之气太过浓郁,怀生师妹不若等我恢复好了,再与你一同下去。”
赵归璧如今正是脆弱的时候,怀生没想要她下去历险。同样的,星诃是魂体,也不宜下去。
“师姐还得在上面替我掠阵,我一人下去便可。”
掌门师叔给的阵旗还有几把,怀生干脆摆了一个小五行剑阵,又叠了个四极天阴阵。如此一来,便是有高阶煞兽出现,也能挡上一时半刻。
赵归璧静静旁观,她于阵法之道虽只学了皮毛,但也在深知要叠双重阵有多艰难。见怀生片刻间便布下叠阵,不由心生佩服。
设好阵法,怀生给星诃传音,请求他照看赵归璧,便攀着凹凸不一的地岩缓缓下去。这些地岩十分坚硬,如蜂窝般挤满了小洞,手一挨上去,立即便被割出无数道口子。
阴煞之气伺机钻入血肉中,却被迎面而来的一缕幽火烧得半点不存。
借着重溟离火护体,怀生顺利来到地堑底部。
脚刚踩上地面便响起一阵毛骨悚然的脆响——
竟是是骨头被踩碎的声音。
埋在这里的骨头堆叠成海,足有怀生半腿高,已分不清是人骨还是兽骨了。摞得高高的骨头里,散落着许多法宝的碎片。
无双剑扎入骨堆中,宛若一条灵活的游龙,在暗河里徜徉。
正当怀生好奇着无双剑究竟在寻找何物时,一截漆黑的只有半臂长的断剑从骨海之下被慢慢顶了出来。
看见那截断剑的刹那,怀生脑袋嗡的一响,心中涌起密密麻麻的疼意,眼眶竟是不自觉地泛起了热意。
这半截断剑在这地底长埋多年,已然失却灵性。
怀生分明不曾见过这剑,但这把断剑与灵木剑一样,望一眼便能叫她心潮澎湃,仿佛她对这把剑也曾熟悉过。
张手一摄,断剑无声悬于怀生掌心。重溟离火从掌心涌出,缓慢煅烧覆在断剑上的阴煞。
她实则不该在此时,也不该在此地煅烧它。但她就是无端端涌出这么一股冲动,想要将覆在它上头的所有污秽一点点洗去。
这一缕重溟离火虽只烧去薄薄一层阴煞,却足以露出刻在剑身上的字:南。
指尖触上这一枚刻字的瞬间,一点微光从巨木虚影里飞出,怀生又听见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上神……谎言……都是谎言……别信!”
怀生蓦地松手。
无双剑打横挽了一个剑花,那枚剑穗从它剑柄脱离,稳稳当当地挂回断剑之中。刻有“南听玉”三字的木牌轻轻垂下,挨上剑身上的“南”字。
似是终于执行完最后一趟任务,无双剑从空中重重插入骨堆,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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