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子弟们看了看被怀生击落的南临河,又看了看气定神闲连法衣都完好无损的怀生,再看了看神色冷峻的辛觅,整齐划一地收回法器,神色瞧着比鹌鹑还老实。
怀生看向始终站在她不远处的辞婴,道:“走罢师兄,我们进祖地。”
辞婴颔首瞬移至怀生身旁,与她一同迈入传送阵。
家主令中的传送阵将他们传送到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石道。石道的墙壁挂满了画像,正是南家这数万年来或陨落或飞升的先祖们。
木河南家以天星剑诀和阵法闻名于苍琅,祖宗们的沉眠之地自然少不了各种阵法拦路,唯有南天濯的血脉后代方不会受阵法攻击。
怀生一手抬着她爹娘的棺椁,一手牵着辞婴的手,穿过一个又一个阵法,及至她看见她祖父母的画像时,放停步。
怀生的祖父母在南新酒很小的时候便陨落了,当年便是南新酒亲自将他们送入祖地的。如今怀生重走南新酒走过的路,将他与许清如的尸身送回来了。
祖父母的画像之下,放着一抬空木棺。这是南新酒自封灵台后,给他与许清如准备的。
这木棺是最常见的灵木棺,尸身放入其中,会慢慢腐化,最终化作一团灵气,渗入底下的土壤里。
南新酒与许清如的尸身受安魂木滋养多年,放入木棺后,没有半点腐化的迹象。
怀生把他二人的手交叠在一处,看了半晌后,方道:“爹、娘,怀生今日送你们回家了。”
原以为将阿爹阿娘送回南家后,定要说上许多话方肯罢休的。可真回到南家了,她却是什么话都不想说。
怀生将头抵在棺椁上,像幼时那样轻轻抱着棺椁,良久后道:“我过得很好,你们莫要忧心。”
说罢她闭目沉入祖窍,指尖一点眉心,取出一星本源之力。这点本源之力碧莹莹的,凝着浓浓的生机,可保南新酒和许清如尸身千年不腐。
辞婴静静看着怀生将生机之力注入南新酒二人尸身。
若是有旁的神族在,定要怒喊一句暴殄天物。但辞婴丝毫不觉浪费。南新酒与许清如给了她一份完完整整的父母之爱,他们值得。
待得怀生将南新酒和许晴如的画像挂上墙壁后,木棺下浮出一个金色法阵,阵中涌出的金芒将木棺一裹,顷刻间便消匿无踪。
怀生望了画像最后一眼,旋即取出南听玉的断剑,平静道:“我们把断剑送回南祖师的画像下。”
南听玉是三万多年前飞升的祖师,她留下的画像在石道深处。怀生慢慢朝前走,边走边抬眸看挂在两侧的画像。
画像底下写有先祖们的名讳,怀生不知南听玉祖师生何模样,只好仔细盯着画像下的名字看。
某个瞬间,当她目光掠过前头一幅画像时,她的脚步声蓦地一停。无须看画像下的名字,她便已知晓那个背着一把长剑,身着涯剑山玄色剑主法衣的女子就是南听玉。
画像中的女子生了副极好的相貌,花月之姿,松竹之韵,灵动的眉眼中藏着一缕狡黠不羁的笑意。
目光对上画中女子的眼睛时,怀生灵台一痛,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嗓音——
“我名唤南听玉,来自苍琅界中土大陆的木河南家。你若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他日我定会成长为你最厉害的战将!
“我为何这样拼命?嘿嘿,当日为了哄上神你招我入战部,我可是夸下海口要当你最厉害的战将的!你说我怎可不拼命?再说了,我还有一个夙愿没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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