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禁制切割着空间, 扶桑看见神庙前立着两道模糊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对话从神庙中传出。
“唯有用她的力量方能封印此处神庙,否则如何阻止她成为毁灭九重天的弑神者。南木令有她的气息在,没有南木令, 我们无法封印此处神庙。
“非我嗜杀, 他们若是乖乖交出南木令,除南听玉以外的五名战将,我本可让他们活着回南淮天。我如何不知六人同时陨落会太过引人注目, 可谁叫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死活不愿交出南木令,还质问我是否要对他们的上神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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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 诸般权衡之下,我只能将他们都杀了。望您见谅,此事我自会与帝君解释。”
扶桑认出了这是石郭的声音,却始终听不见另一道身影说话,听玉存于怀神识的记忆甚至只能看到一道若隐若现、或长或短的身影,这身影变幻莫测,仿佛只是一团虚幻的影子。
下一瞬,就见那道变幻莫测的身影倏尔消失,神庙前只余下石郭孤零零的一道身影。
他正垂眸望着南木令,许久之后,神庙里突然响起他阴沉的声音。
“待得葵覃得到你的命格,我们天墟便再无威胁了。孟春天尊在神殿预见的那一日,定然不会到来。”
……
听玉封印在南木令的这段记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扶桑放下南木令,抄过命剑便朝北望宫去。
她身上带伤,本是不可动用真灵,然而她已顾不得这些了。
自葵覃苏醒后,扶桑便再不曾来过北望宫。
她从不夺人所爱,也无意卷入痴男怨女的情爱中。为了避嫌,便是有事要与白谡商榷,也是由师姐代劳。
这是睽违两万余年后,扶桑再次来到白谡的北望宫。
白谡常用的那间静室依旧素净,两支素烛一张长几以及几张蒲团便是所有的摆设了。
扶桑在禁制重重的北望宫如入无人之境,连白谡设在静室外的法阵都同从前一样,没有对她设禁。
刚从荒墟归来的白谡正在闭关,扶桑的身影还未现行,诛魔剑便朝她凌空劈去。扶桑避开这道剑光,手执命剑朝白谡刺去。
发现闯入者是她,白谡神色微顿。诛魔剑一剑劈空,当即便调转方向,却没再劈向扶桑,剑影化虚穿过静室的木门,“喀”一下立在门外,阻挡赶到门外的淮准神官。
“噗呲”一声轻响,静室里静了一瞬,很快便响起白谡平静无波的声音。
“淮准神官,今日谁都不许闯北望宫。”
淮准神官还未及问话,一面冰冷的结界轰然落下,竟是彻底隔绝所有天神的探查,包括玉阙神尊。
鲜血从白谡肩膀涌出,很快便洇湿了一大片雪白长袍。
认出闯入者是扶桑后,为了落下结界,他竟是由着扶桑将这一剑贯穿他左肩。
白谡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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