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呢?”
“早上出去了,去新公寓打扫卫生,”莫司煜帮他撩开额发,指腹轻轻擦过他的鼻梁,“特意告诉我中午他们不回来,让你自己随便吃点。”
“…下次别用这种事吓我,”麦明一伸手推推莫司煜,莫司煜翻身躺在他的旁边,“现在消气了?”
莫司煜撇撇嘴,把手枕在脑后,大大方方地躺着:“勉勉强强吧。”
“你脾气太差。”麦明一继续趴着,闭上眼睛。
“是你心太坏。”莫司煜嘀咕着反驳他。
麦明一又睡着了,这座热带城市正处于温和的夏季,他的后背被晒得暖洋洋的,大腿旁是莫司煜的膝盖,田园风格的床单上,野蛮的水迹逐渐消退,热意却不减。
他再醒来时,就很难说清楚自己究竟从这样荒唐挥霍的白日中得到的感受了。
莫司煜正聚精会神地翻昨晚他不许看的相册,一只手撑着头好让他舒服地侧躺,另一只手把照片捏在手上,认真看上面还在上高中的麦明一究竟是捧了什么奖杯拍照。
麦明一手还被皮带绑着,他不太舒服,但也不想惊动莫司煜。
他安静地睁开另一只眼睛,模糊的视野中,莫司煜成了一副油画,金黄的色块和暖白色晕染在一起,麦明一看清莫司煜的肚脐,和画笔浅浅留下的优美线条。
又或者是雕塑,赤裸的雕塑,赤裸到最原始的闲适也坦荡,麦明一慢慢地呼吸,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经历一座雕塑重塑的过程,吐息是指腹,轻轻捏造出一切艺术家崇尚的美学。
从莫司煜的锁骨到手臂,手腕到指尖,蜿蜒的血管和皮肤下滚动的喉结,他不可能忘记。
麦明一不知道莫司煜具体在看什么时间点的照片,但根据已经翻过去的相册厚度,他推测至少从0岁到15岁的自己,不管是糗到令人发笑的时刻,还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莫司煜都已经见过了。
他依然感到自己被窥视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自己穿梭到过去,骑着山地车,耳机里放着英语听力,但天空被莫司煜撕开了一个口子,莫司煜的目光黏在他的后背上。
可麦明一却没有昨天晚上的生气。他甚至感到隐约的兴奋,不止是身体,连他的灵魂和过往都赤裸。
莫司煜正在解剖他,他居然因此想和莫司煜再来一次。
“好看吗?”麦明一出声叫住莫司煜,莫司煜的眼睛从相册后冒出来,没几秒又变得弯弯的。
“你醒了,”莫司煜摸上他的腰,“我刚看到你在毕业典礼上发言。”
“解开。”麦明一把还被皮带绑着的手伸过去。
“想吃什么?”莫司煜听话地帮他解开手。
眼看两只手就要收获自由,麦明一又不疾不徐地叫停。
“别都解开。”麦明一呼吸变得重了许多。
莫司煜不解地看看他,还是把手挪开,麦明一右手手腕依然被圈住,麦明一翻身平躺着,举起右手,金属扣用力撞上床头栏杆。
“把它重新绑好,”麦明一张开腿,“过来亲我。”
莫司煜投入地吻他,手掌下是他的胸膛,麦明一难耐地用膝盖蹭莫司煜。
“你心跳好快。”莫司煜一边动作,一边喘气,还要和他不停地接吻。
“是吗?”麦明一如同梦呓,喃喃自语。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心跳加速的。
麦明一父母回来的时候,他正和莫司煜在阳台上利用落日余晖晒床单,莫司煜紧张地站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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