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好乖巧地微笑道:“阿姨好。”
叶珏并不在意他的称呼,笑眯眯道:“你好你好。”
叶惊星使劲够着肩膀拍了半天也没把这面如来神掌拍下去多少,只能作罢,接着顶着这个厉鬼突袭似的掌印接着继续饺子流水线生产大业,包了两个才想起来他从来没跟楚北讲过自己家里什么情况,楚北也从来没问过。这么一想,确实有点不公平。
不过这时候叶珏就在旁边站着,不是聊家庭的好时机,叶惊星心下决定先欠着吧,虽然也知道以自己的性格,这一欠不知道多久才会想起来还。
他没说话,楚北在那头就接着做作业,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听着有点犯困,录下来说不定能当助眠白噪音。
“楚北。”他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楚北明显也没在认真做作业,一听到自己名字立刻放下笔凑到镜头前边,对着台灯光,有点过曝,脸颊上的小绒毛泛着金边。
叶惊星看着就忍不住有点想笑,手上动作没停,接着问道:“你过年怎么过?”
“就陪我爸妈过,”楚北说,看到叶惊星脸上迟疑的表情,补充道,“在医院。”
本来还挺温馨欢快的气氛一下子有点沉重,叶惊星有点后悔问这个。春节这种阖家团圆的节日,越烘托幸福之人的幸福,同时也就越反衬不幸之人的不幸。
楚北看上去倒很坦然:“我也好久没去陪过他了。”
叶惊星点点头,转移了话题:“读书挺累的吧?”不然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
“嗯,”楚北说,“我们一轮复习快结束了,感觉还是……”
他面露难色,叶惊星了然道:“有很多漏洞是吧?”
他稍微一讲点和学习挨边的话,楚北就感觉有张教师资格证在他身后冉冉升起,笑了笑:“都快漏成筛子了。”
“补呗,”叶惊星听上去很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把大的洞先补上,小的不用管,也不用补得多精细,别漏水就行。”
楚北点点头,接着长叹了一口气,硬撑的一点精力好像都随着这口气叹出来了,整个人像一滩面团似的趴到了桌子上,侧着头看着屏幕。
叶惊星笑起来:“熬吧,快了。”
楚北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问:“你呢?你新年怎么过?”
“在家过,”叶惊星答完,觉得有点太敷衍,又说,“就吃顿饭,然后听着春晚在各种群里抢红包,累了就睡觉,没什么特别的。”
“会放烟花吗?”
“我嫌吵,”叶惊星说完停了停,看向屏幕,“你是不是挺爱放的?”
楚北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了:“是。”
“小孩儿。”叶惊星说。
“这怎么就小孩儿了!”叶珏听见了,又要反驳他,“我也爱放!”
“您童心未泯……”叶惊星话音未落就感觉耳边一道破空声,缩了缩肩,躲过又一个如来神掌,腰上又多了一个,哀嚎了一声,“这衣服很贵的!”
“我们小孩儿哪管贵不贵的。”叶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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