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有点不满地皱了皱眉:“为什么啊?”
叶惊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反正相处不了多久啊。”
这副冷冰冰的语气倒是让楚北想起初见时了。他“啧”了一声,朝叶惊星的方向扔了个贝壳:“想得太远了吧!”
他没使劲,叶惊星躲都不用躲,就看着那个小贝壳落到他脚边,笑了笑:“想远点能规避很多风险。”
他说得轻易,冷静,像一个真正思虑周全的大人,楚北却越发感到忿忿不平。
为什么只是寻常地交个朋友也要考虑这么多?还没熟络起来怎么知道他们就一定会分开?关系不是可以维持的吗?难道他对叶惊星来说也是“风险”吗?
胸口涌动的情绪太复杂,楚北不知道怎么定义,怎么辨别,怎么为他的举动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他也不觉得那些是需要想清楚的事,那根本不重要。他只是想让叶惊星直视着他,最好再也别说分离的话。
“你总是这样,”楚北凑近了他,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埋怨,指尖点在叶惊星因为酒精而发烫的脸颊上,“你的脑子有哪怕一秒是空的吗?”
叶惊星感到心脏猛地一跳,惊弓之鸟般往后避开了楚北的手指,脸上的表情又被调整成平常的样子,戏谑而抽离:“因为我是个心智和身体都正常的人类——你脑子倒是真挺空的。”
楚北看着他的眼睛,直觉他心里想的和实际说的大概不是一回事,又凑近了一点,话语先于头脑从唇齿间呢喃了出来:“脑子不能总是这么满,因为心里也是要装点东西的……如果一定要想的话,可不可以想想我啊?”
叶惊星屏住了呼吸,他想说“你喝醉了”,但楚北的目光实在是很真诚,比凌晨的海水都要透亮干净,哪怕是这么意味不明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像是笨拙的恳求。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楚北依旧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好像怕他突然不见了一样。叶惊星有些无奈地笑了:“我想得也不少了。”
楚北怔住了,呆呆地又看了他一会儿,良久才干巴巴地“噢”了一声。
叶惊星看他这样,没忍住笑了两声。
沙滩上又安静了下来,月亮已然向西垂去。
楚北仰头看着天空,叶惊星则靠着石头打了两个哈欠。当牛做马的实习生果然不如刚刚解放的高考生精力充沛,他已经有些睡意昏沉。
半梦半醒间,叶惊星总是用余光看向楚北的方向。
没谈过恋爱吧小糍粑,他想。看样子是完全没意识到啊,还是意识到了但没敢细想?所以说你脑子是真的空。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经历那种变故没多久,又刚大考完,怕是根本没心力去想了吧。
怎么办。
他都能听见自己神经元发愁叹气的声音。
算了,睡一觉醒来看日出吧。
要是楚北也睡着了不就错过了?
管他的呢,困死了。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叶惊星被拍醒的时候,眼睛里先是一团模糊的色块,慢慢聚焦,才看见楚北的……下颌?
这是个什么视角?
紧接着楚北低下了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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