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学着他的样子,用舌尖压了压口哨,仿佛也怕哨声熏到自己似的。
今天这个牌子挺呛的,楚北下意识就挥了挥手,偏头咳了两声。叶惊星敛了笑意,拿下烟就要掐了,却见楚北报复似的凑了过来,正对着他又响亮地吹了一声,彩色塑料卷弹到了他的鼻尖,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
叶惊星眯了眯眼,抱怨道:“扰民了啊。”眼神却很柔和。
楚北放下了口哨,轻声说:“回去吃饭吧。”
“好。”叶惊星把烟在鞋底碾灭,跟着他回去了。
厨房灶台上有热好了的晚餐,滚筒洗衣机在转圈,门口鞋柜旁摆着楚北帮他拿回来的快递。叶惊星本来没什么吃饭的心情,此时也自然而然地去拿了碗筷。
楚北拿投影仪放了个老动画片,捷克的《鼹鼠的故事》,一边看一边跟他挤在沙发上吃完了饭。叶惊星一般吃饭不看别的,但鼹鼠挺可爱的,他抬头的次数就多了一些。
一集很短,一顿饭够看三集。他挺喜欢鼹鼠和雪人的那集,看到雪人开始融化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个司空见惯的讲离别的故事,结果雪人被小狗医生带上了山顶,又凝固好了,鼹鼠还在山下拿望远镜看它,等到来年冬天又去找它玩儿了。
叶惊星看完心情又好了一点,虽然烦恼他的事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但他已经可以暂时忘记那些,半躺着跟楚北闲聊。
“你那个哨子哪儿来的?”
“剧场剩下的道具,我顺了一个回来。”楚北说。
叶惊星开玩笑道:“怎么不给我带一个?”
“……你想要的话我明天再拿。”楚北笑着说。
“那还是不用了。”叶惊星把他的哨子拿过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衔住他咬过的口哨,忽然靠近他的侧脸,用力吹了一下。
楚北先是被近在咫尺的巨大噪音吵得往边上躲了躲,接着才感到塑料擦过耳朵的触感,伸手揉了揉微微发痒的耳垂。
“挺好玩儿。”叶惊星挑起眉看着他笑笑,把口哨又扔还给他。
“扰民了啊。”楚北抓住口哨,强作镇定地说道。
叶惊星笑了笑没说话,把脚边的快递盒拿过来拆了。
“你买了什么啊?”楚北好奇地问。
“海娜染膏,还有各种工具,”叶惊星拆着外包装,转头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像个科学怪人似的笑道,“你就是我第一个试验品了。”
“我是没有意见,但是我过阵子得上台了,”楚北认真考虑了一下,“可以画在看不到的地方吗?”
叶惊星的动作顿住了,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确定?”
楚北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话有点不太妥当,沉默了一会儿。
“那画哪儿?”叶惊星似笑非笑地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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