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画面上就能传达出很多意思,”楚北说到和专业沾边的话题就能即刻认真起来,能演高中生的脸都似乎一下子变得成熟了,透露出一股“前辈”的气质,“不管是角色的身份,处境,关系……靠一口烟都能一瞬间让观众明白。”
“酒也是偷懒的利器啊,”叶惊星看着店里橱柜上满满当当的酒,“角色在一般情况下说不了的话做不了的事,一喝酒就通通能合理化了,吵架喝口酒,倾诉喝口酒,表白也可以喝口酒,只要腮红打得够足,就能让观众信服。”
剧本被风吹乱,明明放在屋檐下,纸页上却沾上了海水的湿渍。楚北瞥了一眼剧本:“我俩可都没喝啊。”
他用这种语气说的“我俩”,指的就是戏里的角色,叶惊星接道:“是啊,我俩的故事走到这一步,还需要酒精吗?”
楚北顿了顿,才轻轻笑了一声:“也是。”
叶惊星眉尖不动声色地一挑,把剧本拿到手上:“而且你不是在这儿卖唱吗,当然喝不了啊。”
这回指代的就很明确了,戏里的应志佳因为抛弃了所有的过往,只能靠打很多份零工维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北总是演这种穷困潦倒的角色,不管是勤工俭学的好学生还是改过自新的少年犯,都得老老实实地打工。
楚北看了看靠在门边的吉他:“我还没学过这个呢。”
叶惊星有点意外地抬起头看着他:“你不是要演什么都会提前很久去专门学吗?”
“李导不让我专门学,”楚北有点无奈地笑,“她说要的就是弹得烂却为了赚钱硬着头皮弹的样子,底下群演给我喝倒彩我也得充耳不闻,要是弹得好就变成为理想奔走他乡的文艺青年了。”
这场戏在两天后才开拍,叶惊星却已经期待起来了,说出来有点儿邪恶,但他其实挺爱看楚北吃瘪,看他犯傻,看他慌张,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你是不是会啊?这个。”楚北胡乱拨了一下吉他的弦。
“当idol多多少少都得会点乐器吧,”叶惊星转头看了一眼吉他琴头的灰尘,没动弹,“我也是当时上节目期间学的。”
楚北私下里其实看了很多次那个节目,除了叶惊星的单人cut,正片里拍到他的小角落,花絮里的一两个镜头,甚至是在队友vlog里不经意地出镜,都被他仔仔细细看过很多遍。想要多看几眼的朴素愿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想从叶惊星精心塑造的面具后面看到他在台下的样子,看到他皱眉的、放空的、不打算讨好任何人的样子,也是他最熟悉的那个样子。
所以他也比许多叶惊星的粉丝更清楚,在他的轻描淡写下,他掩盖了些什么。他没有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全靠自己早起晚睡地练嗓子,有几天他都没有离开过练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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