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澄试图推了推门,但果不其然,它纹丝不动。他只好站在地面上,仰头看着那诡异悬挂着的麻绳。
一片死寂。
口袋里的便签纸好像烫了烫,但杨知澄摸出来一看,上面几乎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凌乱的、不成字的笔画。
它失去了作用。
杨知澄心中涌起一阵剧烈的毛骨悚然。麻绳忽然又晃了晃,这次的幅度略微大了些。
他无法再当它当成幻觉了。
昏暗的室内仿佛掠过一片带着微光的影子。光影掠过后,杨知澄呼吸一滞,忽然感觉屋子里的陈设有些不对劲。
是什么地方不对?
还是对称的堂屋,连那两只花开富贵的搪瓷缸都还摆在破烂的靠墙柜上。
他慢慢地摸着手上的戒指,警惕地盯着四周。
呼——
那点诡怪的光影再次飞掠而过。他心中一紧,猛地抬头张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有那麻绳,又微微地晃动了一下。
未知总是很容易让人感到焦灼。
杨知澄又摸了摸戒指,忽然,他听到了一点细微的摩擦声。
什么声音?
他愣了一下。
就在这愣神的一瞬间,破烂柜子上的花开富贵搪瓷缸突然晃了晃。而后,便在猝不及防间,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堂屋里的死寂。原本完全对称的堂屋,在这一刻像碎裂的镜子一样,变得歪扭诡异。杨知澄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就陡然腾空而起一阵阴冷的风。
宋观南飞跃而出,道袍猎猎作响,将杨知澄整个人挡在了身后。
他伸出手,一把抓向悬在堂屋中央的麻绳!
越过宋观南,杨知澄仰头看向麻绳。只见那略粗的麻绳,仿佛正身处于狂风之中,疯狂地晃动了起来。
他眼前一花,土黄色的绳子好似变成了一双粗糙的、浮着层层尸斑的手。
它们正用力地扼在一起,骨节绞得死紧。当宋观南的手即将接近它们时,它忽地一晃,竟是躲了过去。
宋观南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堂屋中的空气变得凝固迟缓,麻绳晃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伸出手,抓住了麻绳下缘。
咯咯咯咯咯……
古怪的声音在堂屋里响起,声音细微,像虫子在爬。
宋观南拽着绳子,不断地向下拉。而这本应该没有弹性的麻绳此刻却被他像橡皮筋一样拖出了长长一段距离。
恍惚间,杨知澄看见那双手上黏连的皮肤和橡皮一样扯出拉伸的纹路,露出里面灰黑的骨头。
柜子上剩余那只花开富贵搪瓷缸振动起来,破破烂烂的盖子不断地撞击着杯身,发出清脆的响声。
杨知澄感觉到自己四周的空气一会凝滞,一会又恢复正常。诡异的光影在堂屋里不断闪烁——
但不论怎么变化,宋观南始终冷漠地拽着那根麻绳,手背上微微显出用力的痕迹。
忽然,堂屋外突然响起一声诡异的闷响。
那声闷响好像重重地敲击在夯土墙上,桌上的搪瓷缸被震得嗡嗡作响。
是什么?
杨知澄总觉得这声音好像不是宋观南发出来的。宋观南仍然定定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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