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多年前,你就出生在这个洋楼之中。”
他翻开硬皮本,纸页泛黄,在潮湿的环境下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在摊开的那一页纸上,粘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女人长长的黑发垂落,脖颈颀长。
可诡异的是,她的面部五官却模糊不清。好像隔着一层雾,乍一看没有不同,但仔细看去,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斗篷人啪地合上了本子。
“你对她有印象么?”他问。
“……我不知道。”杨知澄摇了摇头,心中一阵阵浮出怪异的感觉。
“我好像见过她……不,我好像没见过。我也不知道,就是……”他恍恍惚惚地说,“就是感觉,她应该不会像照片里一样,看不清脸……”
“她是洋楼最开始的主人。”斗篷人说,“在我的印象中,知道她的人,都称呼她为杨小姐。”
“虽然时间没有那么久,但她叫什么,已经没有人清楚了。她似乎从小在洋楼里长大,和一个姓李的女佣,以及姓王的看守。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栋小楼——仅此而已。”
“……然后呢。”杨知澄心跳加速,定定地看着斗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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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多年前,姓王的看守突然从洋楼里跑了出来。”斗篷人抬了抬眼,“他好像已经疯了,见到街坊邻居,逢人就说屋里闹鬼。”
“桐山街里的邻居把他控制住,再三逼问之下,终于从他的话语里拼凑出洋楼里发生的事。”
“是杨小姐,一连许多天,都说在地下室里听到奇怪的声音。她那几天时常半夜惊醒,坐在床上,而后整夜不敢睡。问她怎么回事,她模仿着地下室里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斗篷人面无表情,“像是心跳。”
他模仿得很像,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后来,杨小姐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她白天去地下室看过,毫无异样。她便想,在夜半怪声出现时,再去一探究竟。”
“原本看守也要一起下去,但不知怎的,他在临到头时突然有些心慌,就留在了楼上。李姓女佣和杨小姐一起下了楼。”
“下楼之后呢,发生了什么?”杨知澄问。
斗篷人摇了下头。
“不知道。”他说,眼神倏然有些冷漠,“看守也不记得了。”
“洋楼里好东西多,看守疯了,几个街坊就一起进了屋。”
“但外面的人等了一晚上,他们都没有出来。”
“接下来,也有不少人进了洋楼。但从没有人出来过,洋楼从此成为一片死地。而洋楼所在的桐山街,从某一天开始下起了血雨。”
“渐渐地,桐山街,也成了一片死地。”
“在活人的世界里,这条街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消失了。所有桐山街的居民都没再离开过,整条街道隐没在雨水里,偶有人误入,大都死在里面,只有少数能活着逃出来。”
斗篷人垂了下眼,漠然道:“没有人知道当初的洋楼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心跳声怎么出现在那里。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看守,在离开洋楼后7天内死在了街边。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臭了。”
“整条桐山街,都是因为洋楼才变成这样的么。”杨知澄诧异。
“算是。”斗篷人模棱两可地答。
“后来,桐山街引起了那些捉鬼人的注意。当时的某一个捉鬼人世家家主也得知了此事。”他微微一顿,继续说了下去。
“此人不知为何,单枪匹马地去了,然后……”
“和误入此地的所有活人一样,他再也没有出来过。”
斗篷人语气淡淡,但杨知澄却多听出了些讥讽。这讥讽之意很淡,但相对于总没有什么情绪的斗篷人而言,已然明显得一听便知。
“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大概率是死了。”他说,“所以后来,便无人敢来桐山街了。”
可我呢,我和洋楼又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杨知澄听到这里仍然有些茫然。
“至于你的事,是十多年后才传出风声的。”斗篷人话锋一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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