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进行二次拆线和针线缝合。
贾尔斯看着少爷脸色苍白地走出手术室,关切地问:“您要不要先休息,脸色很差。”
局部麻醉没过,布兰温的左肩没有知觉,全凭绷带吊着脖子,“去看看他。”
走到病房门口,里面的声音使他脚步顿在敞开缝隙的门前。
“放我离开!我要回去杀了韦斯特!”
这具生病的身板=分明没什么力气,却歇斯底里地喊着。
女佣手足无措地按住伯德的双肩,耐着心安抚,“您不能动,背上有伤。”
“不用你们管!”
布兰温一把推开门,态度强硬地说:“你哪里都去不了。”
第9章 BlackGuERin(九)
贵族少年的出现如同伯德的镇定剂,激动的情绪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然而很快,那句“你哪里都去不了”使他再次心急,无助地向少年告状,“韦斯特不会放过伊娃!她有危险!”
布兰温明白伯德是在担心韦斯特不甘心,会报复那名叫“伊娃”的小女孩。
伯德心急如焚地看着少年风轻云淡走来,在病床旁的四脚椅子坐下。
“你和马修是什么关系?”
布兰温的第一句话令伯德始料未及。
伯德警觉起来,他不明白眼前的贵族是出于什么原因会提及一个不可能相干的人,直到对方伸手摊开掌心,一只昂贵的金表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我的东西!”
伯德倾身试图要从布兰温手中抢夺,跟在身旁的贾尔斯反应极快地将伯德摁回床里,即便镇定剂的药效已经结束,伯德软绵无力的身躯也抵抗不了一个健壮的退伍军人,何况身上受虐留下的伤口仍然隐隐作痛,肌肉的每一次拉扯都让伯德吃尽苦头。
面对伯德的挣扎,布兰温无动于衷地合起手心,“回答我的问题。”
伯德瞪大的眼中因为近来身心遭受的折磨和疲惫而充红,胸腔剧烈起伏着,不甘心地冷静了下来。
“他是我叔叔。”
“叔叔,哪种叔叔?”
布兰温与伯德投来的目光交汇,探究地问。
“就是,有一天,他来孤儿院找到我,说,他认识我爸爸。”
事实上伯德也搞不清楚状况,一个男人突然地出现,然后告诉他“我是你父亲的挚友”,他无从证明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只知道男人后来偶尔来看望他,还带些他几乎没吃过的食物,和那块看着就很值钱的手表。不过他也不是个笨蛋,他知道自己本身就没有价值,对方图谋他什么,就算有目的,他也没有可以被欺骗的。
“你的爸爸,是什么人?”
“不知道。”
伯德对于布兰温的提问下意识地回答。
“你难道对你父亲没有记忆吗?”
这个消瘦的男孩在布兰温的印象中除了瘦弱,还有冲动,身上有一股牛一般的力量和不论任何时候都会试图反抗的精神。不过,终究是个年纪小的孩子,谈起亲人,眼中流露的黯然一览无遗。
伯德垂下眼睑,眼神虚空地说:“没有,连妈妈的样子也快忘记了。”
布兰温盯着那又密又翘的眼睫毛默了默,示意贾尔斯放开伯德的胳膊,前一秒心生的怜悯在下一秒荡然无存。他对伯德的印象非常理性,像一头莽撞的小牛,撑着床毫无预兆地扑过来。他肩膀有伤,只能用另一手挡在前面,伯德抓住他的手臂,企图从他的掌心里抢走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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