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证,我向您吐露每句话都是真实的。”
艾德蒙瞧着烟,从中拿了一支咬在唇间,烟随着翕动的嘴巴上下轻晃,“没办法,我也实在找不出线索了,而您是第一个冲进现场救出布兰温格林的人。当时场面非常混乱,可您的目标却十分明确。您说情况万分火急并没有留意四周,这不具有完全的说服力。我认为您是有目睹到某些线索的,只是……”
他话没说完,阿洛打着打火机靠过来为他点烟。
“没有只是,先生。”阿洛轻松自然地说,“其实大多数参加那场生日晚宴的宾客并非真心为祝福老赫特家的孩子而去的,海贸竞拍在即,我与他们的想法一致,关注点当然都在小少爷的身上。这应该不算线索,也证明不了什么,很早前我也向您坦白了。”
艾德蒙假如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也不可能自由到今日,尽管他的的确确在宴会上开过枪,但也仅仅是杀掉了威胁贵族生命的杀手,面对艾德蒙的一次次查问,他无所畏惧。
“凯利布拉纳一家也不是你杀的?”
“当然不是。”
阿洛笑着否认艾德蒙的质疑。
“虽然同为竞争对手,但是财力比他雄厚的商人太多了,按照您的猜测,我要杀多少人才能彻底解决威胁?”阿洛将烟盒顺手塞进了艾德蒙的衣袋里,“况且我是守法公民,警探先生,我们绝对不做危害公共安全的坏事。”
艾德蒙此刻的神情很耐人寻味,显然不相信阿洛,这个家伙把他当成三岁孩子随意诓骗,“做没做,您心里有数,还没栽在我手里是运气问题。”
他接受了这盒香烟,夹开嘴里的那根,吐了口烟圈说:“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怀斯曼先生,希望您还是不要再动用它了,容易闹不愉快。”
阿洛表面感谢地说:“我一定谨记您的警醒。”
艾德蒙没再继续纠缠,参与了两场马赛后,自行离开了,而这些,都被盯梢的眼线一一汇报给了阿洛。
怀斯曼家族的大本营坐落在泰姆河沿岸,打开窗户能望见一湾幽蓝延伸向东面和门前停泊的一列船只。这里往来的主要是押送货物的工人和一些尝试“寻宝”的穷人或者小孩,而怀斯曼偶尔会拿出家里剩余的面包来逗弄他们。
“照片洗好了。”
一封旧黄色信封递到阿洛的眼前,他从弟弟格雷文怀斯曼手里接过来,信封没有用胶水黏住,他将里面的照片倒出,“干得不错。”
照片内容是赛马场后台,他给警犬塞烟盒的画面。艾德蒙是个复杂的家伙,一边义正言辞,一边又从不拒绝他送到嘴边的香烟。
格雷文怀斯曼是家族的二把手,平日管理家中事务的是大哥阿洛怀斯曼,作为小弟,只需要操心一些琐碎的事。譬如到地盘上的酒馆、商店收取保护费,实在太无聊就去挑衅一下对手,抢地盘砸生意。
身为大哥,阿洛时常劝弟弟不要那么冲动,不要干傻事,他了解弟弟的脑子,构造简单得像沟里的蛆,容易被敌人下套。
“哥。”格雷文叼着烟一个劲栽进柔软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右手臂张开搭着沙发背说,“要等格林改变心意近期不太可能,不如换点别的生意做,赌马生意大部分被奥兰多控制,业界内能搭把手的全是缩头乌龟,根本不卖我们面子,靠它挣钱,来不及的。”
筹钱参与海贸竞拍是怀斯曼家族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拿下一个海贸资格,除了能够走外销渠道,还有一点,那就是可以出租给有意向却竞拍失败的其他商人。他们只要在经营许可证的范围内添加物品种类,就能替商人销售海外,当中赚取的各种费用有多少,他们完全估量不出一个较为准确的数额。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来钱路子,且都是能摆在台面上的账目。
“什么生意?”阿洛预感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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