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瑜感兴趣的探头探脑,陶二妞也不瞒着,沿着箱子边边摸摸提提,露出下面一大片的绢花绒花通草花来——这竹箱是特意定的大套小,四周都有活扣,除非明白关窍,不然丁点痕迹都露不出来。
“最近那些臭脚巡跟疯了一样,逮着个背筐拿箱的就让人打开,碰到卖针线的,要么交钱要么收货,我这些可都不便宜。”
陶二妞想到定制双层竹箱的价格,心口疼的直哆嗦,但不买是不行的,这卖花税虽然也跟其他的许多税一样,是一阵一阵的事情,她也没怎么被抽查,但人不能靠运气活着——货都是半买半赊的,但凡被逮着一次,她就别想翻身!
“你这是只做贵价生意啊。”
姚晓瑜翻看着饰品,陶二妞卖花的收入应该不少,她在书里写了好几个档次,这人直接奔着最高档走的。
“想赚笔大的,可不就得辛苦点。”
陶二妞倒是挺自在,就是话里的意思……姚晓瑜也不追问,陶二妞在她面前就不是个藏的住事儿的性子,顶多三天,这姑娘会就和盘托出!
两天后。
“你把纸扎铺子要折的元宝全承包了?!”
姚晓瑜知道陶二妞能力不差,但发展的这么快……别人在地上走,陶二妞在天上飞是吗?!
“没有全承包。”
陶二妞纠正姚晓瑜的错误。
“只是跟人合伙,要了四间铺子的分量。”
陶二妞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奇妙的很,她在听到苗五妮借着纸扎铺子的元宝赚钱就起了心思,在村里悄悄问过一遍,确定对扎元宝挣钱都不忌讳后,便有了当中间商的打算。
针头线脑赚的再多,体量摆在这里,腿都磨细了也就挣那么些钱,但瞧着再多,哪里比得上大规模出货?
若是她没本事挣这个钱也就算了,现在是她在家找齐了手巧的村民,在上海说动了纸扎铺子,就差一笔中间钱,陶二妞怎么可能甘心?
别说什么今年凑不够明年再来,上海的生意瞬息万变,陶二妞也只是钻了个时间差的空子,每一分所谓的蝇头小利都有瞧得上眼的人,有时候一步快就是步步快!
为了凑钱,她这几天都没再去做配菜的工作,只一门心思的卖绒花绢花通草花,抹额耳环铜顶针,但再怎么努力,等到约好的当天,手上的钱还是差了一半。
她当时都揣着菜刀准备好去借个九出十三归了,结果天上掉下个合伙人,分出一半的利,也凑够了剩下的钱。
那衣服上绣着一双小鱼的怪姑娘脑子比她还灵活些,她提议陶二妞不要把折好的元宝全交上去,而是留下一成左右自己卖,赚来的钱也能更多一些。
“你没钱可以找我啊。”
陶二妮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长话短说,姚晓瑜却只听到陶二妮宁可跟刚认识的朋友合伙,也不跟她借钱,可能是生理状态影响大脑,姚晓瑜觉得有些伤心。
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不是不是……”
陶二妮手忙脚乱的哄人,她真的将姚晓瑜当成亲近的人,但关系越近越要谨慎,才越不好随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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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点点秘密:兄妹的故事其实有两个版本,另一个没有被投稿的版本是差一步,大致是老师重男轻女,重富轻穷;兄妹两个分别占了穷和女,总是被打压,碰到机遇也没法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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