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阳台,已经喝得半醉的男人大声谴责迟迟才归的好友:“陈越,你有没有搞错,说下楼送个客人就回,然后硬生生让我等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男人拔高了声音,“你知道这二十分钟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然而,对方脸上无半点愧疚之色,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中隐隐带笑意。
这无疑火上浇油。
“陈华安!”
这个名字喊出,终于得来一个眼神。
陈越,这个名字也足够大众,但在豪门圈子里,这个名字一般只指一人。
珠宝世家的太子爷年幼时身体不算好,三天两头就来个小病,他爷爷看着小小一个孙子,怕他像自己那个夭折的女儿一样长不大,专门请了一位大师来家里看风水。
港城不少有钱人都信这个。
或者说,越是有钱的,才信得越深。
陈越的父母是不信这个的,但大师来看了,给了陈越一个佩戴的符,又建议家里给他起个保平安的小名。
只要不是喝符水或者做法,他父母是能接受的。
于是陈越就多了一个小名,叫陈华安。
这个名字在他小时候家里人都喊,儿时玩伴也是记得的。
对于小孩来说,“华安”两个字要比“越”字稍微简单些。
周明川还在喋喋不休,说他难得有时间,过来看他折腾的小酒馆,结果人到了,被撂了二十分钟。
他们是发小。
很小的时候,陈越就知道周明川是话痨,上课被老师批评十次有九次是周明川,偶尔陈越还会被他连累。
但没办法,他们的母亲是好友。
可怕的是,周明川还有一个妹妹,和他一样话痨。
陈越去周家做客的时候,耳边全是兄妹俩吱吱喳喳的声音。
等到周家妹妹成年时,陈越的母亲问他对对方有没有那个意思,说不管怎么看,他们都门当户对。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越那会儿申请了一个项目,国外出差了一个月,几乎是扛着飞机跑的。
同时也被兄妹俩笑了一个月。
“周明川,”陈越终于开口了,然后他说,“我们店的美食很出名,我让人给你多做点。”
没有吃堵不上的嘴。
周明川:“……”
“我是猪吗你就知道拿吃的来堵我的嘴?”周明川很快再次借题发挥,“你是不是嫉妒我的六块腹肌,然后才用这种损招来害我?”
陈越很后悔今晚让周明川过来。
这家小酒馆开业也快半个月了,除了最初他过来顶班两天,其他时候酒馆里的其他人已经能够将整家店运行起来。
除了周明川,其他人不知道他开了家小酒馆。
而眼前这个话很多的发小,已经被陈越威逼利诱过了,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
见陈越不理,周明川已经自动开启下一个话题。
像是个人机。
“刚刚哪位客人能劳烦我们陈公子亲自送啊?”周明川语气里还有些忿忿,“不能是你老相好吧?”
“不是。”陈越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
周明川不在意他的回答,大概在他看来,陈越确实不可能有什么相好。
一把年纪了,陈家那边愁得想找大师算儿子的正缘。
不过,好像已经算了。
周明川想起他妈咪今天才说起的话,终于想起来他今晚是过来笑陈越的。
“陈越,听说你妈咪找的大师算出你正缘已经出现,就在今年,”周明川拍拍好友的肩,“抓紧时间啊,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