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浅了些,继准在谭璟扬去厕所后很快就又翻身睡去,谭璟扬蹑手蹑脚地走到两张床中间,略作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去了谭乐那边。
下次,可不敢再这么喝了。
……
这周末,谭璟扬正式带着谭乐从小舅家搬了出来。
华子开了辆金杯车,几个人进进出出地搬着东西。小舅袁成文坐在沙发上喝啤酒,把电视声音开得老大,看着众人的目光里满是嘲讽。
趁着华子他们往车上装东西,小舅冷冷地对谭璟扬说:“你以为搬走这事儿就完了?眼镜他们咬定了你才能还钱,最后还不是得找到你头上。”
“是么,那就走着看吧。”谭璟扬头也不回地淡淡笑了下,“你保重。”
小舅咬牙,重重将啤酒罐砸向墙角,酒花四溅泛起白沫。
金杯车驶向谭璟扬新租的房子,挤在行李堆里的谭乐晃着脚,显得特别兴奋。
华子嚼着牙签从后视镜看向谭乐,问副驾驶的谭璟扬:“晚上在你那儿吃火锅?庆祝扬哥乔迁之喜。”
谭璟扬点点头:“成啊,过会儿安顿住了,我就去趟超市。”
“酒就甭买了。”华子调转方向盘,“我店里还有之前剩下的。”
“今天不喝了。”谭璟扬笑了下,“前几天断片了,胃现在还不舒服。”
华子扬扬眉,一脸意外:“难得啊,跟谁喝的?”
“继准。”
“哦,就你上次带去房顶那哥们儿?”
“嗯。”
华子舔了下嘴皮,继续开车没再说话。
谭璟扬扭脸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怎么的,酸了?”
华子挥挥手:“瞎他妈扯。”顿顿又说了句,“其实还挺替你开心的,上一个你主动愿意带去屋顶的人,还是程罪吧。”
闻言,谭璟扬的眼底微微一沉。
华子并未发觉,接着道:“我记得他下个月就该出来了吧,也不知道今后怎么打算的……欸,那天一起去接他啊?”
“嗯。”谭璟扬应了声,垂在腿间的拇指不由得摩挲了下腕上的疤。
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他们不一样。”
“谁?”
谭璟扬又沉默了下,才道:“没什么。”
……
金杯车转了个弯,进入到那一排开着殡葬用品店铺的老街。
华子皱皱眉,压低声音问谭璟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儿啊?”
“不是选了这地儿。”谭璟扬目视窗外,“是根本没得选。”
“我倒不担心你,就是小乐他……”
“小乐。”谭璟扬轻声喊了句,“你怕么?”
坐在后座的谭乐使劲摇摇头:“跟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好小子。”华子夸了句接着说,“不过其实也真没什么可怕的,谁没这么一天不是?等到了下头,巴不得有人记得给你多烧些。”
“封建迷信要不得。”谭璟扬捶了下华子的肩头。
“啧,别闹,开车呢!”
隔着老远,谭璟扬便看见了楼下按摩院破旧隐蔽的小招牌。没了夜里暧昧的红灯,此时的按摩院除了破旧些,看着倒也还挺正常。
今天是个晴天,接近秋日的阳光也已不再刺眼,暖暖地铺在巷子里,照在那些矮小错落的店铺上。
路旁台阶上的小野猫懒散地打着哈欠,扬起脖子让人给它挠痒,眯起眼一副满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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