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创作时的心境。
目光突然停在了画左窗沿上的那盆水仙花,含苞待放的花瓣上悄然落着一只淡黄色的蝴蝶。
翅膀不像是用笔画的,倒更像作画的时候太入迷, 被沾了颜料的拇指摩挲出的一抹颜色。
生动, 传神。
此时,继准又再次听到了胸口传来沉且促的心跳,就像是那只蝴蝶正在心尖一下下地煽动着翅膀。
以至于身后的人已经默默站了许久,他都没能察觉到。
“这幅画还没画完。”
耳边突然传来对方低沉的嗓音,继准的身子蓦地一颤,有些慌乱地回过头去。
“我操, 大哥你走路用飘的?”他笑骂了句, 想借着调侃掩盖自己乱了的呼吸。
谭璟扬没接话,沉沉地注视着继准。方才他在客厅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出来, 这才想着进屋看看。结果一推门就见继准正抱着被子一动不动地立在衣柜前, 脸红得仿佛不像是喝了罐啤酒,更像是喝了罐假酒。
“什么时候画的?”见谭璟扬不说话, 继准的心反而跳得更快。他将目光移向别处, 舔舔嘴唇去摸兜里的糖。
“有阵子了。”谭璟扬轻声说,“之前不是说会画张更好的给你, 本来没想提前让你看见的。”
“咳,不好意思啊。” 继准用舌尖卷着糖果抵到腮帮上, 冲谭璟扬笑了下,“那什么,我全当没看见!你看等你画完以后我再重新惊喜一次成么?”
继准刚吃的那颗糖是薄荷橘子味的,酸甜中还带有一丝凉意,随着他的呼吸喷到谭璟扬脸上,却在接触到皮肤时迅速变烫,刺激着原本就被酒控制了的神经。
“怎么这么大酒味儿?”继准狐疑地挑了下眉,有些意外道,“……你整白的了?”
“嗯。”
继准顿时失笑:“你特码可真是个酒仙儿啊扬哥!这么短时间也能……”他无奈地摇摇头,“怎么着?想舒筋活络促进血液循环?那也该是外敷不是内服吧?还是胳膊疼了要靠酒精止疼?医生不是已经给你开了止疼药嘛……”
“继准。”谭璟扬眯了下眼,“你在慌什么?”
“……”
继准的话音戛然而止。
谭璟扬租的这间屋子不光装潢老,用得家具也老。就比如说这衣柜,还是八、、九十年代初期的样式。柜面上贴着面镜子,上头还印着两只喜鹊。
谭璟扬冲镜子递递下巴,对继准道:“自己看看。”
继准只觉得后脊僵了下,有些迟疑地转头朝镜子里看去。
只见比起谭璟扬,他才更像是那个喝了酒的。脸色绯红,一路从脖子染上了耳朵。
直到此时继准才注意到,自己和谭璟扬的距离未免有些太近了。他的整个身子几乎都被对方逼到了柜门上,回头看镜子时的脸已经虚虚地贴着镜面。
“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在天台上给你画画时,你说了什么?”
继准眸光晃动了下,一时没太搞明白谭璟扬的意思。
“你说这让你想起了《泰坦尼克号》,rose躺在沙发上让jack给她画一幅裸画。”谭璟扬停顿片刻,嗓音变得更暗,“还说你喜欢在马车上的那段戏,窗户上布满呵气,一双手在情动的时候贴在了上面,划出道汗痕……”
继准心里一慌,掌心随着谭璟扬沉缓的描述一点点变得潮湿。心说这还真特码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了。
谭璟扬观察着继准的神情微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拿笔的手都不稳了,所以那幅画才没画好……紧接着,回家之后我就做了个梦,只是梦里的人不是jack也不是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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