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怕我?……B哥,怕不怕?……还敢瞧不起我么?还敢不敢叫我怂货?哈哈哈……”
随着他阴森诡异的笑声,刘帅刚被人扶起来,就又“扑通”一下瘫倒在地。两只脚不住挫着,将身子拼命往后挪。
一滩水迹从他腿间流了出来,蔓延到继准脚下。
继准垂眼淡淡扫了下那淡黄色的液体,低声道:“尿了。”
“嗯。”谭璟扬眸色沉了沉,将继准往后拉了半步避开尿液,“他这辈子怕是再难横起来了。”
继准顺着谭璟扬的话打量向刘帅,只见他状如捣筛,一向暴脾气的人如今丝毫顾不上为自己当众失禁感到不堪,挥开边上同学伸来的手,总想把头往椅子下面钻。
“我看不单只是横不起来了吧。”继准眯了眯眼,“可能会彻底变成另一类人。”自然不是走向成熟,而是被吓破了胆,从此膝盖下再无黄金。
后来,继准的猜测果真应验了。刘帅之后就休了学,据说缓了两年才又重新参加高考,但始终没有考上。
于是他也就放弃了考学这条路,早早进入了社会。可逢人就跪,毫无尊严可言的他自始至终也一直无法换得别人的尊重。即便他在偶尔喝多的时候还会逢人便讲过去的自己有多厉害。可,又有谁在意呢?
一个曾经最横的人,却落得了个最怂的样子。
“B哥”的张狂时代随着刘峥落下的一刀,彻底落幕了。
这是继准最后一次见到这对“好朋友”。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索性最后没人受伤。据说这件事一直在三中接连流传了好几届,后面越传越神。
刘峥这麻雀般最不起眼的小角色也终于以这样一种方式彻底出了名,只是这名出得实属不光彩。
老校长在退休之际仍不忘再三叮嘱全校师生,务必留意好校内外的霸凌问题,避免这样的恶□□件再次发生。
……
……
这年的倒春寒像是来得早了些,刚除去的厚衣物还没被收起来就又被裹在了身上。
慧姨的按摩店总算装修完了,她还让工人把那面烧黑的墙重新粉刷了一遍,以求将那些令人伤心的事快些抹掉。
继准近段时间得了娇姐的授意,一周有好几天都是在谭璟扬这边住,好方便他辅导。而继准的成绩也算是见到了明显成效,整个人对待学习的态度也不知比过去端正了多少。这让原本已对他高考成绩无望的娇姐,再次报以了期待,还和慧姨商量着,俩人在天水街住的话就慧姨管饭,周末回继准家了就娇姐管饭,总之就是变着花样的整营养餐。
今晚,又是继准留宿天水街。谭乐已经早早睡下了,台灯前,他咬着笔杆看着英语卷子上的一道阅读理解,边上放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谭璟扬洗完澡出来,就见继准难得一副好好学习的样子逐个单词的边小声默念边认真勾画着。洗完未干的头发似乎又有些长了,软软地窝在脑后。
发隙间露出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冷白,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掐揉一把,用拇指在上面摩挲出红痕,再看他的耳尖也跟着烧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跑偏了,谭璟扬用干毛巾擦头发的手不禁顿了顿,意识到最近这样想要冒犯的想法还真是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他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走到继准边上的椅子前坐下,用食指叩了叩装热牛奶的杯子说:“先喝完再做题,不然放凉了。”
“哦。”继准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子,另只手摸到杯子上,端起喝了口,“操,烫烫烫!”
谭璟扬赶忙从继准手里接过牛奶杯放到一边,掰着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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