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像开了窍儿,或者开了挂,反正手气好得狠。
赢家通吃,钵满盆满。
牌桌上的人渐渐品过味来了。
谢青缦却见好就收,“要不就到这儿?好不容易让我赢两局,输回去就没意思了。”
再玩下去,不见得谁输。
谢青缦本来就是帮忙搭个手的。
她很会做人,也不拿乔,整个相处过程算得上愉快。
如今客气两句,旁人不会不领情。
何况叶延生还在旁边站着呢。他默许的,谁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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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散场时,已经到凌晨了,谢青缦在休息室等了叶延生一会儿。
夜色深浓。
帝都的隆冬又干又冷,寒气侵袭,即便没有暴风雪降临,也是入骨的凛冽。
院落里的东厢房就是休息室,一进门,墙上悬着的行草字帖映入眼帘,字体遒劲苍丽,峻利潇洒。
休息室内的陈列都是古董和遗迹,左侧是塌,右侧是戗金五彩瓷面的花几,几面上嵌了玛瑙装点,摆着一套清代官窑茶具和一只黄铜兽头的三足龙纹香炉,两边放置了浮雕龙纹的玫瑰椅。其他的摆件,也都是价格不菲,十足的销金窟。
一缕烟丝从炉中升起。
也不知道炉中燃的是什么香,有点像“莺歌绿”,气息清淡凉爽,只是后调的甜气偏沉,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莫名的好闻。
接待人员抱着谢青缦的外套和手袋,妥帖地挂在凤首紫檀的衣桁上,为她添了茶:
“谢小姐,需要为您准备好热水吗?”
准备什么?
大约看出了她眼底的疑问,接待解释说,“这边有汤泉,可以沐浴水疗,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为您提前换水。”
汤泉和温泉不同,是人造的私汤池。
“不用了,”谢青缦落了座,“我就在这歇会儿,很快就走。”
接待人员应下她的话,往炉中添了香,后退几步出去,替她关上门。
暗香弥散开来,有种醉人心魄的感觉。
谢青缦百无聊赖,心说自己就该问问这是什么香。
她单手支颐,视线巡睃了一圈,落在墙上的字帖真迹上,凝视了半晌,有些出神。
“此粗平安,修载来十余日,诸人近集……”
宋摹本的《平安帖》。
临的是王羲之的字迹。
市面上最贵重的唐摹本,在台岛博物馆,眼前这副字帖,也算的上绝世珍品了。
谢青缦本来不困,可能等待的过程太无聊,她靠在玫瑰椅上,看着那几行行草,竟慢慢起了一丝倦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吟,走了。”
阴影从头顶落下,叶延生就站在她面前。
他微微倾身,一手搭在她身侧椅背上,遮住了大半的光。
五官深邃,气场凌厉,整个人线条薄而利,很有压迫感。
谢青缦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
“想什么呢?”叶延生的嗓音低缓,隐约有笑意,是那种蛊惑人的迷昧,“走不走?”
“嗯。”谢青缦含糊不清地应着声,整个人温吞吞的,顺从地随他起身。
脚下突然一软。
她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不受控地往叶延生怀里栽,额头一点,直接磕上他硬实而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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