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放过你三次了,阿吟。”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半威胁半玩笑,“你要是敢跑,我也不介意强-上。”
他本人依旧懒散随意,没个正形,但压迫感从天而降似的笼罩住了她。
三次?
谢青缦还没想明白是哪三次,脚下忽然一轻,被叶延生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他的唇压上了她的。
天幕之下,夜色正浓,他掌控了她全部的心跳和呼吸,也掌控了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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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缦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下午哪来的胆量,敢那么招惹他;更不知道,今晚怎么就脑子一抽,没去吃那顿晚餐;导致自己非常虚弱地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
大概是叶延生过往的克制,给了她错觉,她从不觉得他是个重欲的人。
怎么说呢,当初香炉里焚了药,她跟他在汤泉里纠缠,他最后都没动她;她醉酒时那么主动,他还能带她来看烟花;好像于他而言,情与欲无关紧要一样。
他总是那么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看着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凉薄感。
谢青缦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都有些不堪入耳。
今晚是在白加道。
别墅内外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亮得有些晃眼,不断地因叶延生的动作挡住,挪开,光影明明灭灭。谢青缦的视线落在对面的Visionnaire海龟画上,眸中却被折腾出一层水雾,像是起了一场大雾。
她攀着叶延生的肩膀,偏开了脸,仰起的脖颈纤细白皙,让人特别有破坏欲。
叶延生握住了她的脖颈。
“阿吟,听话,”他嗓音低哑,声线里缠绕着一点似真似假的缱绻,力道在加重,却要她放松,像是在诱哄,“才一半。”
前序足够充分,也只到二分之一,可谢青缦已是极限。
室内有一股暗香,佛手柑和白茶的淡香调,混着鲜切玫瑰的气息,非常适合让人平静和放松。可她一点都放松不下来,哪处都绷得很紧,心惊肉跳:她刚看到那夸张的尺寸时,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幽微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谢青缦张了张唇,某一瞬间甚至想说:“我感觉我们那什么好像不太合适”、“再继续会死吧”、“我不想了呜呜我酒醒了我反悔了”…然而,他没给她退缩的机会。
叶延生多少还是迁就了她。
可也就那么一会儿,哄着她适应了几分后,还是按着到底。
“叶延生。”谢青缦怕得厉害,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小声地讨饶。
叶延生吻掉了她的眼泪。
谢青缦想说他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态度上是温柔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她哭着软语相求,他却越发收不住劲儿,说一套,做一套,弄到最后她连话都说不出。
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也不见得多了解他,满打满算,她和他也就相处了一两个月而已。
落地窗的玻璃,手工的羊毛地毯,浴室的盥洗台,ARMANI的矮柜,再回到床,受不住时,她终于忍不住推拒和反抗,结果被他握着脚腕,拖了回来。
谢青缦被迫回视他,有些恍神。
往上,是他凌厉的断眉,和漆黑锐利的眼眸,冷俊的长相自带一种距离感;
往下,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微滚的喉结,还有他颈上挂着的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蛇骨链,挂着一枚佛坠。
佛坠看着不太像国内常规的款式。
翡翠的成色还好,正冰种的种水,但也说不上来顶级,而且有道细微的裂纹。
——戴这种有瑕疵的东西,实在不太符合他的身份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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