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惋惜:
“Ivy还是不懂事,不够体谅她阿嬷和我的用心。”
“她一个女仔,怎么应付公司的事?还不是怕她被骗,我才为她费心?”
昨晚见到向宝珠,向宝珠还模仿着二太口吻,活灵活现地复述过一遍。
“她是真的不知丑。”向宝珠想翻白眼,“做戏的功夫一流,怎么不去tvb拍剧?”
谢青缦并不意外,显得格外平静。
“那是你没见过她以前,有风驶尽利,食碗面反碗底……见了会想报警。”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向宝珠感慨她太好性儿,“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
她冷笑,“换我,多早晚让她死在我手里。”
谢青缦笑着摇头,“没意思。”
二太只是摆在台前的一枚棋子。只要幕后操手不垮台,她就能继续待在港城,待在霍家,屹立不倒。
小人倚势如狗,狗狂只因主恶。
有形或无形的缰绳,都牵在主人手里。人说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想要畜牲毕恭毕敬,必须先治主人。
争这两句口舌,毫无意义。
更何况,她也不想卷在漩涡中心当靶子。
当初老太太和二太联合,踢她出局,并非多满意二太。老太太记恨她母亲,又重男轻女,才会连带着她一起厌憎。
至于她的两个叔叔,只是因利而动。
如今多出来一个“私生子”,听话又孝顺,看着更好摆布。他刚认祖归宗,老太太就想一脚踢开二太。而她三叔,也把“利尽而散”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霍家正一团乱麻,倒也没太关注她这个“局外人”。
一切还算顺利,只是想想就厌烦。
“叮。”
沉寂许久的手机再次震动,眼前的白狮听觉十分敏锐,隔着钢化玻璃,低低地嘶吼了声。
——游走的思绪一瞬间被唤回。
谢青缦低眸。
Lee:
【只是提醒你一下啦,大佬,你返港却不归家,多少人看着呢。】
【按二太的性格,很快就会大张旗鼓请你回去,港媒头版一定有你的份。】
她这两天没走,也不是留恋港城。
叶延生完全不做人,在她的第一次当晚弄了六七次,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
然后接下来的两天一夜,又是昏天暗地。
她身上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地方,都是痕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
这导致她在白加道宅了好几天。
她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做别的事了,连向宝珠约她,她也推了好几回。
不过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人前的诸多退让,都是为了维持外界评价,但难说二太做戏时,不会有一丝疑心和试探。
毕竟她在港城待得越久,存在感就越强,接触多了,难保二太不会有所察觉。
谢青缦按熄了屏幕。
“你看,我真的要走了……”她双手撑着膝盖,半蹲下身,望着鬃毛温润亮泽的白狮,轻扯了下唇角,“我才是不自由的那一个。”
光线稀薄,折过她的眉眼,将精致的面容勾勒得分外清冷,眸底如宿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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