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都过去大半年了, 好像没有发红包的必要了吧。
不然算今年的,还是明年的?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顺着他的提示,拎着裙角上了扶梯。
一路是菲佣忙碌的脚步声,和管家迎上来的一句问候,“谢小姐。”
谢青缦对这里轻车熟路。
卧室内的陈设没有太大改动,龙纹样式的木质地板一尘不染。暮色稀薄, 穿过玻璃窗,折在天蓝色的汝窑春瓶上,宋瓷光泽温润,花枝含苞待放。
矮柜上确实压着一个红包。
烫金暗纹的设计,灵蛇回旋,正中是BVLGARI的浮雕Logo——
应该是临时起意,顺手从品牌方寄的新年礼物里,拿来用了。
之前她还在这儿住了好几天,竟也没发现。
谢青缦直接拆开,倒了两下,薄薄的红包飘出两张纸来。
她怔了一下。
装在新年红包里的,不是纸钞,而是两张汇丰银行的划线支票。
支票抬头收款人填写的都是她。
HK dollars(港币)
Thirteen Million One Hundred and Forty Thousand Only
HK 13140000.00/##
HK dollars(港币)
Five Million and Two Hundred Thousand Only
HK 5200000.00/##
我靠。谢青缦唇角微动。
谁家派利是会用支票……?
而且过年增利事,讨个好彩头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夸张的金额?
她默默腹诽了一句“好浮夸啊,大佬,多庸俗”,但又意外地,很吃这一套。
叶延生身上有一种矛盾感。
自带危险的特质,对什么都不太上心,桀骜不驯,野性乖戾。
这样一个人,情话和浪漫却信手拈来。
他说,【第一年快乐。】
谢青缦心尖一颤。
时间过得好快,从港城那个暴雨夜到现在,转眼间,竟然快一年了。
到底是拿人手短,她靠在床头,将支票装回了红包里,乖巧地回了一张“撤回拉黑”的表情包。翻脸比翻书快:
【朕赦你无罪.jpg】
回复不过两秒,另一边,向宝珠的消息接踵而来。谢青缦点开弹窗,指尖一顿。
是下午试穿时,向宝珠抓拍她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在立镜前回眸,
裙摆随她半旋,银丝与珠光缠绕,顺着她身段向下,遗落了一地的星河。
镜中镜外,明艳不可方物。
埋了一下午的念头,在此刻蠢蠢欲动。
白日里得到的提醒,犹在耳边,恍若一道魔咒,催动着她做出选择。
谢青缦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她也知道,除夕夜避开李家的人时,她已错失了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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