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正要将周毓请进去,管家却突然上前,附耳跟方司低语了两句。
似乎是刚得了什么信儿。
谢青缦隐约听到两句,没听完整,就见方司一愣,忙要动身去外面迎接。
这反应,有贵客?
今夜的宴会,聚集了各方各界的人物,下至名流富豪,上至世家显要。
宾客级别也有三六九等,亲疏之分。
按照社交礼仪,宴会主人在宴厅外迎接客人即可,规格再高点,或者为表重视,才要等在“迎宾线”,也就是庭院大门外。
可港城圈子里,能让方司“门迎”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按这几位的身份地位,很少,也不便在这种场合久待:有过来喝了杯酒便走的,也有人没到礼到的。
再者,既然礼到如人至,方司对这人的反应更大,那他的份量,必然要和周毓口中那位“曾先生”匹敌,甚至要压过去。
一时间,还没有人猜到来者是谁。
红毯早已铺到了外面。
“周太既然来了,就是我的座上宾。”方司象征性地和周毓客套了句,叫了个佣人,“我还有事,你带周太入内。”
说罢,他便把人撂下了。
也不管后者面色有多难看,他携方太,匆匆朝外走去,前后态度耐人寻味至极。
事出突然,也反常。
针锋相对的局面一下子被搅乱了,在场的人大都不动声色,持观望态度。
被晾在那儿的周毓,脸色变了又变,分明十分不满,却没发作,看着像是心存忌惮。
说到底,她也不敢赌,来人能不能得罪。
全场的注意力都被这位来客转移了。迎客的人浩浩荡荡,不断有人跟出去。
谢青缦也不例外。
向宝珠终于得以脱身,凑到谢青缦身边,推了推她手臂,“什么情况?好大的阵仗。”
谢青缦还是摇头。
这回她真不知道。
她对这个“不速之客”,谈不上好奇,她也没太把周毓放在眼里。可周毓来这儿,目的很明确,就是仗势得意,来找她茬的。
有人搅局,纯属意外。
既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了周毓的脸,那就是老天开眼。别管直接间接,她都喜闻乐见。
走神的空隙,几辆黑色轿车已依次停下。
中间被护拥的是一辆黑色迈巴赫,防弹订制版的Pullman,外形十分低调,车牌却扎眼好认。
“不是吧?”向宝珠压低声音不满,“这不是李家的车吗?”
话虽未挑明,但语气里明晃晃透着三个字:就为他?
港城顶豪中,李家确实占鳌头,但也不至于方家区别对待,声势浩大到抢眼。
更不满的是周毓。
她养气功夫再好,再能装大度,也忍受不了因一个小辈,还是比霍家显赫不了多少的李家小辈,沦为背景板。
她阴着一张脸,已是爆发的边缘。
谢青缦也认出了,这车正是港城李家、李敬鸿的小儿子、李振朗的座驾。
半年前除夕夜,叶延生送她的那场烟花,就是这人办的。
她迟疑了瞬。
一个荒谬的念头正疯狂往外冒,只是看不清车内光景,不能立时得到验证。
诸多猜测和质疑滚过众人心头,直到车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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