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生替她拉开车门,朝她伸出手来。
没等到她的动作,他便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拽着她下了车。
不过挪了两步,谢青缦挣了下。
她扶着叶延生的手臂,鬓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我,我走不了,叶延生,叶延生。”
她就差没哭了。
叶延生扶住了她的后背,防止她跌落,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阿吟怎么这么娇气,连两步路都走不了?”
他明明知道!
谢青缦也不管他怎么想,只在他怀里闷不做声,再也不肯动。
脚底忽然一轻。
叶延生将她打横抱起,折返回车门,低冷的嗓音沉沉,“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机会?分明两个陷阱。
他看着她跌入泥潭,假惺惺地救上来,反手将她推入另一个深渊。
还要哄她感恩戴德,心甘情愿。
司机被叫了回来,只撂下一句,便听得她心跳加速,脸红得不行:
“去外面绕一百公里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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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加道豪宅。
天色将明未明,不似往日般明净,别墅区笼罩在灰蒙蒙的阴云下,珍贵的花卉树木都像是拢了一层雾,绿意都黯淡,褪了色一般。看上去,随时要下雨。
谢青缦醒得还算早,只是动也不想动,便吩咐佣人将餐点送到房间。
厚重的窗帘开启后,光线透进来。
室内依旧有些灰暗,光线照得周围浮沉万千。瓷瓶里的花束娇艳,一日一换,暗香幽微。
空调开得十足,凉气吹得谢青缦往薄毯里缩。
昨夜并没有很多次。
但只那一次,便是极限。从来没想过的体验,深刻到回想都战栗。谢青缦扶着叶延生的肩膀,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将他的完全接受,而后被握住直接按下。
比第一次在白加道时,还要更。那时他心疼她未经过这些,做了好些前序。
谢青缦想到这儿,睁开了眼。
她伸手摸索了下手机,靠在床头,打开前置相机,对着自己额头照了照。
倒没怎么变样儿。
昨夜的车身太过低矮,她有两次撞到了脑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紧。
眼泪几乎掉下来。
想伸手去摸,被叶延生反剪双手,绑在了身后。失去平衡的她,被他完全掌控。
“阿吟,听话。”
叶延生单手拢着她,嗓音哑得让她害怕,“别乱摸,脑袋会肿。”
他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要她靠过来。
记忆伴随着感觉传导过来,谢青缦将手机撂回了床头,抬手捂住了脸,低低地呜咽了下。
真是吃一堑又吃一堑。
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叶延生的鬼话,去尝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天知道他还有什么新鲜花样儿。
走神的功夫,手机响了一声,震动着在床头矮柜上旋开一个弧度。
谢青缦靠着软枕,翻了翻消息。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未读红点最多的,还是向宝珠的语音。
闲着也没事,她随手点开一条。
也就在这时候,叶延生刚好拉开房门,伴随着向宝珠清晰的、传遍整个卧室的语音,踏入房间:
【你上次说,背着我偷养的那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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