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像你们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懂的。”
贺京叙头也不抬地纠正,“我有女朋友。”
叶延生从善如流,将目光单独转向薄文钦,“像你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懂的。”
“……”薄文钦气笑,“祝你早日分手。”
叶延生轻嗤,对他的诅咒不以为意,“你嫉妒的嘴脸真丑恶。”
“我是看你不清醒。”薄文钦慢悠悠地提醒他,“你妈早上还跟我妈说,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我看你过不成这个两周年。”
“我妈又瞎操什么心?”叶延生皱眉。
“我看你才应该费点心,”薄文钦对着他猛泼冷水,“你先想想你妈看到你女朋友,会怎么想吧。她指定觉着你瞎搞。”
“我看哪天我结婚了,就可以消停了。”
薄文钦啧了声,继续泼冷水,“你也不问问那妞儿愿不愿意。”
贺京叙闻言也是一笑,难得赞同,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你别说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所求。她在利用你。”
“有什么要紧?”叶延生不太走心,姿态闲散地往台下座椅一靠,手臂搭在了相邻的椅背上,“反正她想要的,我都有。再说了——”
他眯了眯眼,“你当初不也利用过我吗?”
贺京叙眼底闪过一丝情绪,“所以你承认当年你是故意动手了是吧?”
贺九是高中才被接回贺家的,最初和叶延生交朋友,也是出于权衡算计。
叶延生似乎也不太当回事儿,直到野营时,玩“斩首行动”的真人CS游戏,叶延生明知他是卧底,却趁着这个机会跟他动手,上来就是一个锁喉,避免了他开口解释,看上去是忍他很久了。
一顿拳打脚踢,还装得特痛心疾首:“来,兄弟,还手!演习就是战场,别不好意思。”
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幸亏他能文能武。
一笔旧账能翻多少年,叶延生真就是爱秋后算账的典范。
贺京叙是懒得跟叶延生掰扯了,只有薄文钦还乐此不疲地拆他台:
“可她现在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了。你怎么那么确定,她不会哪天把你甩了?”
“这好像用不着你来操心吧。”叶延生挑眉,“不管怎么说,从你花了这么多时间找茬来看,你确实在嫉妒我。”
薄文钦:“……”
-
谢青缦这一天就没出门。
她的心静不下来,抄了一下午经书,从骄阳似火到暮色四合,手腕都发软。
那只蓝色的鹦鹉还绕着她飞了几圈,叽叽喳喳地唱了两句歌,然后很通人性地说:
“阿吟,阿吟,开开心心。”
谢青缦有些触动,摸了摸鹦鹉油亮的羽毛,然后还是把它赶出了书房。
心绪无声浮乱。
本想在退圈时分手,本想好好说再见,但她发觉,每一刻的相处,都会让局面往不可控的方向偏,先前的戒断全白费,她会动摇,然后为这份动摇继续痛苦。
她昨晚回来,好像是个错误。
走神的空隙,一滴浓墨打在了宣纸上,将字迹浸染,突兀得有些碍眼。
谢青缦微蹙了下眉尖。
她闭了闭眼将毛笔狠狠按下,泄愤似的乱划了几道,将整个纸张涂抹得墨黑一片,混乱不堪,然后揉成一团丢出去,面无表情地换下一张,提笔,蘸墨。
全程都没太动脑子抄,只想平心静气,无意扫过一句,她怔了怔:
【知幻即离,离幻即觉。】
缘起性空,觉知即解缚。
是她太执着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今天就说个清楚。
谢青缦揉了揉手腕,瞟了眼满地的纸团,没再继续,只是让佣人来清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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