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删了。
叶延生坐直了身体,尝试拨通电话,对面也没有忙音,上来就是一句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电话也拉黑了。
叶延生:“……”
汇报的人说没有任何异常,谢青缦没着急搬走,也没直接离京。
她还跟往常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怕了他的威胁,要按气话维持这段“已经分手,只剩权色交易”的不正当关系,还是闹完消气了,总之除了拉黑删除,家里一切正常,正常得不太正常。
这么一搞,叶延生反而不好回去了。他现在都怕自己去晃悠一圈儿,谢青缦就收到提醒,订机票走了。
他是可以用手段,把她强行留下。可她今天那样难过……总不能一辈子都强迫她顺从,他又不是想让她怕他,要一个听话的漂亮木偶。
——他今晚好像真不能回家了。
意识到这一点,心底的躁意又烧了上来,偏偏还有人添一把柴:Hurlingham俱乐部按照惯例,在前三天向他确认,私人海岛的策划是否如期进行。
花心思准备了这么久的东西,临了了,女主角拒绝出场,看样子要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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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缦就是确认下叶延生的反应。
他没回来,也没报复,也许是因为被她拆穿后心虚和愧疚,也许是终于觉得她扫兴,又或许是下午那番话起了效用……不管怎么样,他没继续施压,就说明这一次,她确实可以摆脱他了,不必付出任何代价。
想过分手,但没想到,最终还是要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分手。
谢青缦想起之前的百般折腾,哭闹、求饶、撒娇、撒泼、发疯,都没有用。
叶延生自始至终都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仿佛她在无理取闹。闹得过分了,他才没了耐心。
他摩挲着她的侧脸,威胁人的时候,嗓音都是平静的,甚至有点漫不经心。
他说,“阿吟,别让我们之间太难堪。”
可自始至终,明明是他在让她难堪,取走了她的感情,又不付出同等的真心。
但都结束了。
明天,她就可以不回来住了。
谢青缦想着这些,抱着靠枕,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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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手机闹钟震醒了谢青缦,她今天有活动,要先去上妆。
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愣了两秒。
隐约记得昨晚好像睡在了沙发上,但昨天情绪不好,她做了什么,自己都不太记得了——环视了四周,并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枕边空荡荡的,床单也没一丝褶皱。
她可能真是难受糊涂了。
时尚杂志金九银十,国内五大刊最近都陆续拍摄下月的封面。一开始就没想在内娱多待,她本来不太管戏外的事,综艺代言采访全都拒,也就时尚圈的活动没推,因为跟一些品牌主管有交情。
这次是Nick Knight掌镜,意大利的一个新锐设计师做造型。
谢青缦在镜头下回眸,一身透骨的妩媚,性感,随便一个眼神都张弛有度、透着野性,视线像是要穿透镜头。
“Perfect!”
一上午相当顺利,就是没想到,在这儿又撞上周苑了。
自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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