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缦隐约听到了几句,是邀请。
叶延生来加州一趟,多少人示好:熟的要打照面,不熟的想混个眼缘。
叶家的权力辐射范围远比她想象的大。
叶延生也是。
他都不涉军政了,似乎依然在核心圈里,国内国外,这些人依然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权贵子弟里,实权才代表位置。留在国内掌权的,才是家族里的领军人物,去往国外的,基本等同于一种放逐:要么是被家族弃用了,要么是主动退出权力的角逐了,钱财无忧,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同样的,金钱游戏里,能在国内通吃的,根本不需要将资产转移到异国他乡。因为理论上,对比国内,他国什么政策、什么态度更难确保,将身家尽数转移国外,本身就是一场豪赌。在国内玩不开,才会需要一张同样岌岌可危的底牌。
这也是为什么,在京城衙内眼里,顶级豪门和所谓世家,算不得什么。
金钱只是权力游戏里微不足道的记分牌,计量输赢,但决定不了游戏规则,也无法撼动真正操纵局面的幕后庄家。
她在他身边,看着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匍匐在脚下,其实有一点点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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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延生和谢青缦抵达阿斯彭时,小机场里的私人飞机,多的可以开航展了。
直升机替代了越野车,飞往小镇深处。
小镇建筑散落在覆雪的山坡上,沿途是高奢精品店、艺术画廊、美食餐厅和木屋别墅。游客不少,有的穿着各色鲜艳雪服、扛着雪板,有的身在雪场心在时装周。
他们没住酒店,而是去了一处私密别墅。
别墅坐落在小镇边缘高地的位置,背靠雪场,能直面最开阔的山谷景色。
别墅内部是极简的现代风格,而窗外,是连绵的雪坡。缆车高悬,滑雪者疾驰而下,在洁白雪道上留下流畅的弧线。更远处,起伏的山脉覆雪,没入低垂的云层。
抵达别墅后,管家整理行李,私人厨师准备了晚餐:鲜嫩多汁的烤鹿排,还有一道经典的野猪肉绿辣椒炖锅,配了本地红酒,是十分地道的科罗拉多风味。
“你玩双板单板?”谢青缦对着雪景,心都雀跃了几分,话也比往常多。
“单板。”
单板入门难但进阶快,更有挑战性,是挺符合他的风格的。
“哦,我玩双板。”谢青缦托着下巴,“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比一场。”
“不比。”叶延生拒绝得很彻底。
“为什么?”谢青缦眼底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你不会是怕输给我吧?”
“我是怕你会受伤。”叶延生淡道。
“好狂。”
知道了他的态度,谢青缦尤不死心,去了雪场还在缠着他比赛。
——然后没得逞。
叶延生也就带着她在中级道玩玩,发觉她技术确实不错,才同意去高级道,但半天下来,他的注意力始终在她身上。
谢青缦看他这关心自己的态度,算是信了他不会跟自己比了。
但她就是想找点乐子。
周围空气清冽,混着雪沫和松针的气息。连绵的雪峰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隔着护目镜向下望去,有几个技术娴熟的滑雪者掠过雪道,做出极漂亮的动作。
谢青缦指了下其中一个,“你不跟我比的话,看他怎么样?”
叶延生只略瞥了眼,“赌注什么?”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饶有兴味地替她做了决定,“我要是赢了,你得给我奖励。”
“……”谢青缦心说他真的好狂。
就他刚刚陪自己玩时,展示出来的技术,好像也没什么太大难度。
叶延生还以为她怕自己提过分要求,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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