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墨西哥遇到的那些事,GA部会接手调查。有些战斗永远不会公开,但总会有人为之奋斗——他们,是国之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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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午到下午这七八个小时里,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叶政均是例行人员离开半小时后到的。父子俩沉默枯坐了好半晌,最后叶政均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面色一如既往的威严,但语气和缓了几分:
“活着回来,就是合格。”
叶延生知道这是父亲委婉的关心和认可。当年他的选择,让戎马半生的父亲感到失望和费解,认为他是个懦夫。时至今日,父子俩之间的隔阂,才算消弭。
没有久坐,他母亲一到,他父亲就走人了。
苏佩容端了大半辈子的大家闺秀气场,进了病房就碎了,就差把儿子揪起来骂了,“你跑出去冒这个险,临走都不跟自个儿老妈打声招呼,你厉害了呀!”
叶延生无所谓地笑了笑,伸手抱了下母亲,没皮没脸地辩解了两句。说什么情况紧急,说什么电影里立flag的下场都不太好,气得他母亲想抬手抽他。
然后这探望就打不住了。
年轻一辈,同一个派系的“自己人”,贺、李、江、薄,不同派系的领军人物,陆、顾、齐、沈,关系不远不近的邱、温、曾,但凡在京城的,和能返京的,圈子里的衙内基本都来了。哪怕跟他短暂交恶的曾昱,都客客气气过来,送礼慰问。
长辈更不必多说,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好多人派秘书和副官致电,送的都是并不夸张和铺张的东西,比如特贡的茶叶之类,力求一个心意要到。
还有些关联部门的,想混个脸熟示好的,或者有拉拢意思的,全在用各种低调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怀”。
叶延生心说再这么下去还得了。
他让医院对外宣称需要静养,又借了一位长辈的名头,终于谢绝了探望。
然后,他就悄无声息地从医院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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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铅灰,压得很低,冬日的空气里有股凛冽的肃杀气,寒意迫人。
潭柘寺里松树和绿竹生得格外好,在冬日的枯败中,存了一抹墨绿色的生机。千年古刹,红墙金瓦,周围山脉环护,宛如被九条盘旋的巨龙拥立在中间。
寺庙临时闭园,今日没有游客。
有电瓶接驳车可以直接上山,叶延生偏要自己走上去,对面的人相劝又不好劝。
贺京叙本来是打电话跟他知会一声,谢青缦刚醒,他已经处理好了。
如今听到动静,知道了叶延生不在医院。
“你偷跑出来了?”他有些诧异,“不是,你不好好待在医院,出来干什么?我都安排好了,你不会是要跑出来见她吧?”
叶延生沉默了两秒,坦然道,“我现在一身的伤,她看到会害怕。”
没人比他更想见到她,只是这身血腥气和吓人的伤口,他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也知道自己一身伤,”贺京叙平静地问,“不在医院休息,瞎折腾什么?”
他淡声道,“你等苏姨收到信儿骂你吧。”
满京城去医院探望叶二少的人,都快把军区总院堵得水泄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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