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未了,不做心不静。”叶延生闭了下眼睛,语气冷淡,在佛前起身。
他抬头直视着殿内佛像,也不管有人在场。
今天来这里,是因为他不想带着这一身杀戮气和血腥气,去见谢青缦。
他总是觉得,一切麻烦,都是自己带给她的。
她原本该无忧无虑地过完每一天。
佛说,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①
他从不信神佛,自然也不信因果。
可若这世间真有因果报应,诸般罪业,也该止在他一人。
她不该付出任何代价。
“施主眉中藏兵气,却不是戾气,”僧人知他心中有惑,声音温和又苍老,“可知有些杀业,亦是为众生谋福祉。”
他望向殿外,笑道,“施主你看,这雪下得多好,天地如新,万物一色,盖去污糟,一切痕迹都从头来过。”
从头来过。
叶延生心有触动,视线也落向殿外,望着雪落古寺,万籁归一,眸色沉了沉。
“多谢大师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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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京叙白天说了叶延生没事,谢青缦就有预感叶延生会来找自己。
但她左等右等,没有人来。
来探望的人来来去去,她恢复得很好,也有精神同向宝珠和顾娆聊上好半天。入夜一个人,依旧没等到期待中的身影。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如常地关了vip病房里的灯,和衣躺下,没了动静,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多时,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一道身影刻意放缓了步伐,沉稳,但无声地,走到了谢青缦身边。
他伸出手,探向她眉间。
动作还未落下,谢青缦忽然在黑暗中出声,声音很轻,“叶延生。”
叶延生的动作顿了下。
想收回手,谢青缦将他一把攥住,一边喊着他,一边伸手摸索床头的开关。
她声音一直很小,像是在梦中,只要高声就会惊碎这个梦。
“别开灯。”
叶延生左手还被她攥着,右手也没法阻止,只出声提醒道。
“为什么?”谢青缦的指尖已经碰到开关了,却没动,语气又低又委屈,“是不是我开灯了,你就消失了?”
叶延生微叹了口气,俯身用手臂环住了她,“阿吟,对不起。”
体温接触的那一刻,才像是回到现实。
谢青缦靠在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腰,摸到了缠了很多圈的绷带,僵了下。
想抱他都无从下手。
她靠在他怀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控制不住地落泪,都没声音。
“怎么哭了?”叶延生察觉到身前浸了一片,手忙脚乱地开了灯,上下打量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喊医生过来。”
谢青缦扯住了他衣角,望着他身上的伤,视线落到他右手上,模糊了一片。
“是不是很疼?”她哽咽了下,语无伦次地诉说委屈,“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你没来,你不要丢下我,叶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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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别哭了,宝宝。”叶延生也不管什么伤口不伤口了,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他翻来覆去地道歉和保证,“我不会离开你的阿吟,我怎么可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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