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墨西哥的那段记忆印象太深刻,他不在身边,会让她有种不安感。怕得救是假的,怕他安然是假的,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有碰到他,才能让她相信,一切都过去了。
谢青缦翻了个身,瞥见床头的小雪人,在月色下小小的一团,恍若一个无声的守护神。
没几分钟,她又开了灯。
她捏起旁边还未消融的雪,搓了两个小雪团,拿水果的梗给它做胳膊,然后将这只小雪人,放在叶延生的小雪人旁边。
两只小雪人依偎在一起。
谢青缦盯了一会儿,没来由地笑了下,很满意地躺了回去。
窗外寒风凛冽,卷着雪花在半空中打旋儿,纷落,白蒙蒙的雪幕给世界加了层模糊的滤镜。病房内暖气烘烘,雪无声无息地消融,两只小雪人化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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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生那边正人仰马翻。
说是谢绝拜访,依然有人来,一下午三个慰问电话,还有俩来探病的,都没见着人。
医院发现他消失,已经快要吓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看到伤口有点裂开,只想喊祖宗。虽然他大手一挥,说不关他们的事,但就这几天来往探望的人,足够说明这位身份有多贵重,没人担待得起。
苏佩容知道这事儿,把他好一顿骂,经过这顿折腾,警卫数量都翻了倍。
次日薄文钦来,从病房外一路笑进来:
“这什么章程?”他扫了眼劲拔如松,立在门外的警卫,“知道的,以为叶二少是来养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关禁闭了。”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叶延生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语气散漫地下逐客令,“病房不欢迎闲杂人等,我需要清静。”
“啧,那谁不算闲杂人等?”薄文钦压根没当回事儿,自个儿找了个位子一坐,一双狐狸眼含了笑意,“你女朋友吗?”
他慢悠悠地问道,“要帮你提点一下院方,把你们安排在同一个医院病房吗?”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叶延生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过你提议不错。”
“……我就说说,”薄文钦诧异,“你让这几天探病的人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我那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我还嫌他们当电灯泡呢。”
似乎受到了启发,叶延生当真开始琢磨,怎么把谢青缦弄过来。
根本用不着他费劲儿,谢青缦住院观察了两天,就出院过来了。
她一样急着见他。
除了担心,还有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就是在加州戴的那个小东西,还在她身上。
快十天了!她竟然一直带着这玩意儿。
一见面,谢青缦就催着叶延生赶紧摘,然后拉扯到最后,拉扯到了床面上。他一手按着她,一手推高了她身上的阻碍。
她仰躺着,他站立着,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两秒,单膝跪在她身侧。
他稍一倾身就欺近了她。
病房内的花束驱散了点消毒水的气息,白炽灯刺眼又明亮,被他宽大的肩膀遮住,随着他身形起伏,明明灭灭。
就这场面,十成十的不对劲。可谢青缦还等着他取下,又顾及着他的伤,不好推他,最后手腕搭着他的肩膀,像半推半就。
“其实这东西挺有意义的。”叶延生控着她身前那团,有些遗憾地把玩,“留着也挺好。”
“什么意义?”谢青缦回视他时呼吸凌乱,想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冷冷地反问,“满足你变了态的恶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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