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魂无身的暧影,还有那几句反反复复的温柔软唤,让他堕了尊贵,受人摆布,却无能为力。
最让他恨的,是今夜三个貌美女子横陈榻上,他顷刻间竟只有杀意怒意,却提不起丝毫兴致,只想把那群将他想成荤素不忌昏庸愚主的狗奴才全部拉去剁了。
然而到了梦中,他便失了这般自控,满腔恨怒也毫无用处,只能如提线偶人一样被那妇人牵引着无所不为,好似她裙下之犬一般,她招招手,他就难以自抑,无法忍耐要尝遍她上下。
何等屈辱。
何其,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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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何,只有他一人受难?
手腕翻动,刀身雪光入眼,而后缓缓放回。
合衣上榻,闭眼之前,目中翻涌深黑滚潮。
若如此再过些时日,他可能便真疯了。
但要是真有那一天,他也定要先捉了那妇人,陪着他一起下阎罗殿。
第十八章 桃花劫煞
距从行宫大宴回来已将近一月,暑气渐渐进入最旺盛之时。
良辰吉日,寻常只留两处角门进出的将军府正门大开,乌泱婢女婆子列在阶下,张氏由庄宁鸳半扶着,齐立盼望。
目眺方向隐现宝盖华轿一顶,侍卫婢仆前后簇拥,远远朝他们府门处行来。
不多时缓缓落轿,左边丫鬟巧手打帘,右侧婢女小心捧过轿内伸出的手。
老妇人鬓发如霜,双眼眼尾细细上扬收紧,满身气派,神色淡肃有仪。
“陈嬷嬷,”张氏立时扬笑,先一步上前迎接,“嬷嬷亲来,我许家满室生辉啊。”
白发老妇眸一挑,也笑道:“劳动张大娘子久候,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车马颠簸,只得坐这小轿,路上耽搁,见谅。”
张氏满面春风,亲热搭扶她手:“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端王殿下竟托嬷嬷前来,我们全家不知多荣幸,怎敢说什么见谅,嬷嬷快请。”
说着便热络将人往里迎。
这陈嬷嬷是端王奶母,却非寻常白身,而是宫中女官出身,曾在先帝敬妃身边侍奉,颇有些资历地位,便是在宗室里,也是有几分名声的。
陈嬷嬷且笑不急,微偏首,眼睛速扫了面前一圈,才道:“张大娘子,如何不见您家三姑娘呢?”
张氏闻言一滞,却也只是瞬息,笑脸不变,扶着她边走边说:
“嗐,您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是个皮猴转世,上月在行宫里上马击鞠、随队游猎还嫌不够,前几日又闹着去了信国公夫人办的马球会,结果这回可好,伤着了左肩,大夫说此些事不能如此频繁,偏生她是个顽皮的,我和她父亲呀,真是头疼的紧。”
陈嬷嬷听了此言却不觉有甚,反而笑得真心实意了些:“大娘子有何好头疼的,你家是将门,生出来的姑娘自然不同于众,有股大方英气,旁的人家求还求不得呢。”
自王府来前,端王殿下便已同她说过对这许家三娘的心意,要她好生谈成这门婚事。
他们殿下生来羸弱,皇位是无力去争了,好在封地富庶,能做个闲散天家富贵子孙,且与其余宗室王爷也不曾有过什么龃龉,称得上一句左右逢源。
唯一忧心的便是子嗣一事,或许是因为端王殿下-体虚,王妃也是瘦削柔弱,他们王府如今的小主子们俱是不太康健,殿下早有再寻一位侧妃的想法,却迟迟选不定人选。
没成想,入了京,马球会上却见到了这许家三娘。
英姿飒爽,身姿矫健,又容貌颇为出众,一下便叫他们殿下看入了心里,立刻命人打听姑娘许配人家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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