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兰心大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人。
从兵乱开始的那一天起,隔壁宅子就再也没来过人了,她本以为,许父身为朝廷重臣,消息肯定极其灵通,将军府不会比她准备得晚,一早把府里丫鬟婆子撤回去,很能说得通。
可现在,怎么会……
“你怎么在这?!”郦兰心瞳仁微震,这个丫鬟她也是认得的,常年在隔壁宅子的人手之一,
“你不在将军府里呆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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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门外边根本走不了路,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罢,她朝石口又凑近了些,然后惊见这婢女竟是坐在这青石小道上,后背靠着墙,腿悬着,一路从隔壁宅子半爬半蹭到了她们宅子后门。
那粗使丫鬟涕泪横流,嘴唇干裂,哭得不成样子:
“奶奶,奶奶我,我饿了,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
郦兰心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浑身狼狈,瞧着确实是饿狠了的丫鬟,朝上方醒儿努了努下巴,醒儿心领神会,飞跑去厨房里,那里还有些早晨剩下的胡饼。
郦兰心转回石口外,神色严肃:“我可以给你吃的,但是你得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不,不!我说我说,我都说!”听见有吃的,丫鬟立刻点头,“二奶奶您别走,您别走……”又大哭起来。
郦兰心头疼得紧,只得半吓半劝:“你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我现在走,你快些说,我已经让人给你拿吃的去了。”
粗使丫头忙不迭点头,抹了把眼泪,把脑袋低下去,似乎对后头的话颇为羞愧:“二奶奶,其实,其实我们一直都在隔壁,根本没回过将军府。”
“什么?”这回站在一边的梨绵也站不住了,一个弯腰探头下来,怒目,
“你们一直在隔壁?!那你们怎么一直没声?!”
那粗使丫鬟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我,我们……是老太太,老太太好多日前就派我们过来了,还没打仗的那些日子,二奶奶就频频出门,老太太不高兴,但也知道,您应该是察觉到京里头要乱了,提早做准备,就说,让我们不用打搅您,还在隔壁院子里安静盯着您的动静就行了,别让您出什么事,更要紧的是,也别让有什么人趁乱摸进您的门……”
话音落下,郦兰心无奈地闭紧眼,梨绵则是直接气笑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许府那边还在想着这个?!
郦兰心平复了些心绪,再问:“可这些日来城内兵荒马乱,你们在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你们不生火不做饭?”
丫鬟抽抽嗒嗒地掉眼泪:“我们,每两日都会回将军府拿干粮和饭食的。”
“城里头到处在杀人,你们怎么能自如来去?”郦兰心更加疑虑。
丫鬟:“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外面虽然乱,可府里很平安,我们来来去去,也没见有什么军兵驱赶抓捕我们,有些时候,就是出了巷子见到,他们都直接装瞧不见我们。”
郦兰心蹙眉:“那你现在,怎么又过来了?”
说到这一处,粗使丫鬟像是被戳了最委屈的地方,满脸通红地嚎哭:
“前些天,我们派人照例再回将军府取东西,可是,可是一连去了三个人,一个都没回来,我们就趁着夜深偷偷去看,发现整个将军府都围满了黑甲兵!门上还贴着封条!”
“你说什么?”郦兰心焦急,手指扒上石口,“将军府,被围了?”
丫鬟疯狂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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