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多了四张嘴,就算那四人只吃够活命的份,她们的粮食消耗也还是快了不少。
好在,这些天,外头混乱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少了。
从前每天都时不时有各种马蹄过街声、嘶吼高喊声、兵士结队跑过的隆隆震地声,现在,大抵三四日才有一回了。
郦兰心眉心轻蹙,在本子上勾写,虽然外面兵乱已经有了快要平息的迹象,可是那日将军府丫鬟过来说的话,叫她这些日都忧心忡忡。
将军府,被封了。
这个消息让她止不住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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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这场兵乱,许府受到了牵连,不,或许他们就身在其中,只是现在成王败寇,他们是败的那一方。
那府里的许多张面孔,她都熟悉。
对她鄙夷冷漠的公爹,常常笑里藏刀的婆母、桀骜不驯口无遮拦的小姑……甚至是那些不够恭敬的下人。
再多恩怨,终究相识一场,当她梦中见到,他们的人头一个一个滚落在地,鲜血喷涌流满刑场的时候,她还是吓得泪水直流。
而那群受刑者里,还有一道瘦弱的身影,庄宁鸳也被压着跪上了断头台,怀里,还抱着福哥儿。
郦兰心做过那场梦后,破天荒地彻夜难眠。
等到出去了,就算只为了大嫂和那出生后她也抱过的小侄儿福哥儿,她也得去打听打听将军府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粮间,外头夜色初降,梨绵和醒儿刚烧好沐浴的水,正朝她挥手,开口欲唤。
撼地震天的兵甲交战之声平地而起,且这一回,距离不再是离她们家甚远,而是近在咫尺,仿佛就在巷口,即将打到她们家门。
三人不约而同震悚僵硬,瞬息间,梨绵疾速捂住差点尖叫出声的醒儿的嘴巴,郦兰心走路都有些发软,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个丫头带到了自己的屋子。
安置好她们,又赶紧跑出来,把火折子、未点燃的火把、菜刀、柴刀、铁锹木棍,所有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全部拿进了房里,闭紧房门,再将另一侧通向后院的窗牖打开。
做好这一切,紧紧抱住两个瑟瑟发抖的丫鬟,任她们的脑袋缩在怀里,听着她们牙关打战的声音。
她很想让自己别慌,可她控制不住能响在耳边的心跳。
房内寂静无言,此事再多的安慰,再多的“没事”,也无用了。
生死恐怕就在今晚。
恐怖的威胁持续到深夜,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下,不知不觉,三人抱在一块,竟睡着了。
屋外忽地传来重物坠地一声闷响,郦兰心猛地惊醒,低头一看,两个丫头还紧闭着眼。
将梨绵和醒儿小心拨开,下榻,提灯,拿起柴刀。
她虽是刚醒,可方才那声重响绝对不是幻觉。
郦兰心持刀,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朝声音传来的后院贴墙走去。
探出头,只见院墙角落处,一道黑影静静躺在那,一动不动。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攥紧柴刀,轻手轻脚走过去。
等到了近前,终于看清墙角何物。
……是个男人。
还是个浑身染血,玄甲覆身的将士。
手里还抓着一块令牌,灯光照去,令牌上的字没有被血染没。
——“晋”。
第二十八章 烧得滚烫
秋夜的风卷着萧寒吹来, 郦兰心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的手里还紧提着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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