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一场空罢了。
深深叹出长气,闭了闭眼,才直面眼神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藏起的男人。
她张了张口:“你……”
“你别说话。”下一瞬话便被截断。
宗懔死死凝视着面色发白的妇人,看着她撮愁含忧的神情,喉干舌涩,生平从未有过现在这样惭惶到吐语都艰难的时候。
“你别说话,听我说。”他将她按坐在了榻上。
退开两步后,狠抹了把脸,转身几步把进来时放在桌上的锦缎包袱拿过,而后摆在临榻的小几上,包袱将案几上的绣绷、针线篮子全都挤到了犄角旮旯里。
郦兰心坐立不安,想直截了当说出真相,但话堵在喉咙里,一时间竟不知该从哪说起,不知是该挑明他来此的目的,还是板起脸来直接戳破他的幻想。
犹疑间,面前这人已然把那锦缎一摊开,里头的东西碌碌便滚出来。
郦兰心定睛看去。
眼睛倏地睁大。
——是几道圣旨,金轴、玉轴在烛光下泛着华贵润泽,还有一座四方玉玺,纽上龙凤浮雕栩栩如生。
抬眼惊愕万分,反应未及。
呆愣看着他将其中一道旨并那块玉玺拿起来,塞枕头一般塞到她的手上。
他声音压抑沉哑,眼眶泛赤:“这道旨,是封后的圣旨,还有凤印。”
郦兰心霎时瞳中紧缩,猛地低头看向手上的东西,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手一瞬间就抖了起来,若不是坐在榻上,她只怕在听见他说话的那一刻就能把手上和烧红炭铁无异的东西全给摔了,从此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失手把皇后凤印碎了的庶民。
她僵硬到麻木,不动也不是,动又不敢,而根本不等她稍加思索后再有所反应,又一卷东西强行塞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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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是立太子的圣旨,若是皇子,就立他为太子,将来入缵皇图,承袭帝位。”宗懔紧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道是立镇国长公主的圣旨。”他道,“若是公主,便交予她兵权,将来若是天时地利人和具备,可立她为皇太女,若是天命不佑,她无法称帝,那便垂帘摄政,照样权倾天下。”
他一刻不停,声似乎依旧沉稳,然而越来越快的语速曝露了几分慌乱。
宗懔拿起最后一道圣旨,放在她已经快抱满的怀里:“这一道旨已经加封国玺,但,是空白的。”
听到这里,郦兰心抱都快抱不住怀里满当的一堆圣旨宝玺,恍惚着,只觉得从指尖到发丝都控制不住地微颤。
但他还远没有说完,大掌从她怀里抽出那道立后的圣旨,解开,将书写得密密麻麻的那一面对着她,而后一字不差地背述了出来。
他每说一个字,她喉里的气似乎就少一分,心脏都快被那绫帛上的文字和他复述的话语给震得裂碎,那诏书上的字句简直是荒谬得难以想象。
先是对她极尽溢美之辞,什么深惬帝心,德行感天,誉华万方,洋洋洒洒写了半面,写的那些话让她深刻怀疑他脑袋里是不是被水淹了,这种她自个儿听了都害臊得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鬼话他也敢瞎编成圣旨。
一大片“华而不实”的美言结尾便是要封她为后,纵然她学识不深,也知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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