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化神境都使得的法器。”
郦芙骇然震怒,怒瞪赵离弦:“赵师兄你——”
赵离弦无辜:“我只用了化神境威力一试。”
王凌波手里需拿着断成两截的天心环,看着郦芙,神色有些尴尬:“怎会如此,我只想试一试成色,郦姑娘这般阔气豪爽,我以为此物定不虚盛名。”
可那断成整齐两截的天心环,像是一个耳光抽在郦芙脸上。
王凌波说罢话中回护道:“不过还是谢郦姑娘好意,至少这玉环确实雅致美丽。”
说着双手一松,两截玉环掉在地上,那碎裂的法器,已然从天级至宝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烂。
旁人窃窃私语,有惊叹于赵离弦对凡女的维护,不惜下郦家脸面。
有嘲讽郦家的东西空有其表,说得天花乱坠,谁知化神境威力一击就碎。
自然也有人多少公允些,认为以赵离弦以前那屡次越级诛杀的战绩,他的化神一击非寻常修士可比。
但总归郦家那丫头在凡女这里拉着整个郦家丢了颜面是事实。
郦芙满以为自己今日手到擒来,谁知让自家法器品相被这般议论,她岂会甘休。
郦芙瞪着王凌波冷笑:“好好好,倒是知道檀音如今在剑宗是如何委屈了。”
“一个嚣张跋扈,一个维护无度,哪还有她站的地方。”
王凌波笑了:“郦姑娘这话不对,若旁人听了,倒好似宋姑娘被挤出饮羽峰一般,宋姑娘乃宗主关门弟子,自有全凭自主的洞府,又非寄人篱下的孤女,何来无立锥之地一说。”
见郦芙还要说什么,王凌波脸上的笑意收敛,冷淡道:“郦姑娘今日欺我辱我,不过仗着我凡人之身。”
“若说此事关键,我与神君从相识到倾慕,不过短短数十天,月余之前都不知宗主对他的亲事早有安排,更不知有从小恋慕他的师妹。”
“明明我才是此间最无辜的人,郦姑娘替好友不平,没本事找宗主施压,也没本事威逼神君接受宋姑娘,倒是有本事对我一个凡人呼来喝去。”
“郦姑娘这便行事的仗义,当真有意思。”
郦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还无法反驳。
郦家虽显赫,但行事张扬,有向往巴结的,自然也有不屑嘲弄的。
围观群众的就是这么奇怪,既乐见郦家这跋扈丫头将那逸事挑开看热闹,又不妨碍他们议论对方自降身份与凡人刻薄。
这下被指欺软怕硬,更是深以为然,议论纷纷,好似不是自己发难,便可对郦家行事挑剔评判。
郦家主过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好看。
他瞪了郦芙一眼:“芙儿,首宗之争,可有你现眼的地方?还不退下。”
郦芙只能羞愤的退了下来。
郦家主假作方才的事没有发生,与赵离弦等人寒暄一番,便由宋檀音带着郦芙去了郦家所在的观星台。
玉素光根本不在乎郦芙出了多大丑,左右不过是宋檀音的另一条狗。
她今日还是高兴的,至少王凌波那一跪,让她舒了一口近日来的窝囊气。
她低声挑衅道:“王姑娘膝盖可还好?方才那一磕可是吓了我一跳,我那里有化瘀膏,稍下给你送去。”
王凌波看向玉素光,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一汪能吸入一切的黑潭,透着一丝可怖的诡谲。
玉素光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心中逐渐弥漫起一丝可笑的不安。
她一个元婴修士,在一个凡人面前感知到了危险不安。
王凌波突然笑了一声,声音轻幽道:“不用了,玉姑娘帮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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