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魅力,“如今看你坐着,却觉得它一定很舒坦。”
秋濯雪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忽笑道:“送父不送子,这位倒是在商言商,规矩得很。”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送父不送子?”慕花容的日子过得当然是很豪奢的,见过的珍贵木材并不在少数,不过却也不是样样都了解的,毕竟她又要经商,又要练武,对一些事难免了解有限,因此有几分纳闷。
秋濯雪便道:“你可知鸂鶒这种水鸟?”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慕花容不紧不慢道,“这木头行内叫鸂鶒木,俗称才叫鸡翅木,我知晓,不必废话。”
“鸂鶒木在木料行上有两个产处,一处是西羌,其木半生紫褐,半如乌木,高价无比,难以长大,常做些小物件。”秋濯雪冲她眨了眨眼,“另一个产处便是峤南火地,其树多连理,子为红豆,常做首饰,因此又唤作相思木,此木制成器具后常用生漆薄涂,光莹如玉,便是常说的紫檀鸡翅。”
慕花容半睐明眸,轻哼了一声:“嗯?”
“这送礼之人想做峤南的买卖,当然送峤南的木椅。”秋濯雪笑道,“送礼一定要心诚,他定然亲自上门来见你,见了你,却只送椅子不送红豆,可见此人必定很是规矩。”
他绕了一圈,说了些木料的门道,竟只是为了夸慕花容貌美。
慕花容当然听懂了,她不但听懂了,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秋濯雪问道。
慕花容微微一笑,她已看见杨青的身影从月牙门内跑出来了,于是站起身来道:“我只是在好奇,江湖何以如此迟钝,以你这样的油嘴滑舌,竟最近才多出几桩风流韵事来。”
秋濯雪:“……”
“秋大哥!慕姐姐。”杨青站在长廊上遥遥对他们俩招手,“那个人醒了!”
慕花容理了理自己的云鬓与衣裙,又转过头来对着秋濯雪嫣然一笑:“如何?”
“簪子歪了一些。”秋濯雪素来知晓她的脾性,不论是出门、救人、做生意,她都必然要完美得体,探病自然也不例外。
这与是为了何人并无任何关系,甚至秋濯雪与其他人都没有差别。
慕花容轻轻一扬眉,从容低下头,任由秋濯雪为她调整。
杨青远远看着他们两人,只觉得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想之前闹出的大乌龙,虽没第四个人知晓,但到底自己不好意思,因此不敢再随意妄下结论。
很快,秋濯雪与慕花容就一起走过来,他们两人并肩而行,俊男美女,优雅从容,看得杨青一阵眼热,只能赶快迈开小短腿跟上。
慕花容虽不做木料生意,但却做过石料生意,与七星阁几家铸记打过交道,当然识得这七星阁的少主宋叔棠,只是关系并不深厚,不过几面之缘。
宋叔棠显然也认出她来了。
“见过玉娘子。”宋叔棠冲慕花容拱了拱手,他才中过毒,气色当然不会太好看,不过仔细瞧瞧,却也称得上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金娘子,银娘子,不如江南玉娘子。慕花容做的是石料生意,玉石不分家,这句话里的玉娘子便是指她。
慕花容对他十分冷淡,只略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秋濯雪的态度便比慕花容好多了,他问道:“宋少侠觉得身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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