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有再对我提过,他是如何回答?”
秋濯雪苦笑道:“秋某不就在这里,为何不直接问,还要绕个弯子,考校杨小友的记性。”
越迷津的声音仍然淡淡的:“我要是问你,你必然不好意思,绕来绕去,不会坦率告诉我,我还不如问杨青。”
听两人说话似乎气氛不对,杨青纵然什么都看不清,仍下意识左顾右盼,生怕自己说错话又让才和好的两人反目成仇,小心翼翼道:“你们不会又生对方的气吧。”
越迷津略有不解:“我不过好奇而已,何必为这种事恼怒。”
他非是喜怒不定之人,向来说一不二,得了这句保证,杨青才稍稍松了口气。
杨青老老实实道:“其实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秋大哥只说我们外人不理解,不要添乱,还是让越大哥你自己决定。”
这话的确很有秋濯雪的风格,越迷津想了想,又问:“你当初以为我对徐青兰有意,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句话显然不是问杨青,而是问秋濯雪。
黑暗之中,秋濯雪没有说半句话,房间里带来一阵叫人窒息的沉默。
杨青怀疑自己开始缺氧了。
过了许久,秋濯雪才低声道:“不错。”
难怪当时询问时,越迷津会对徐青兰一无所知,根本不明白自己在问什么,那时候秋濯雪还困惑过,如果不是徐青兰,又哪来一个女子叫他如此记挂。
只是后来事情纷纭杂沓,秋濯雪也就将此事搁置在脑后。
“那……在临江城时,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起此事?”越迷津又问,“一点也不怀疑我是故意骗你?”
我心中很可能牵挂着另一个女子,很可能是想撒谎令你出丑,难道你一点儿都没担心过?
杨青听得纳闷,只道他们在说极重要的事,不敢贸然出声,生怕打断哪句话,就引得两人心生隔阂,心中却不免想道:“在临江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事,越大哥这样的人哪里会骗人,砍人倒还差不多,更不要说是骗秋大哥了。”
秋濯雪苦笑起来:“我实在太高兴,一点儿都没想起来。后来虽有想过,但你绝不会骗我,因此我也就不再多问,更不再多心。”
“原来如此。”越迷津喃喃道,只觉得心中欢喜无限。
我虽不曾全心全意地信你,但你却全心全意地信我。
不知是不是杨青的错觉,他觉得越迷津的嗓音似是柔和许多,只听得越迷津笑起来:“聪明如烟波客,竟也会做这样的痴人吗?”
又听秋濯雪回答:“你怎知道秋濯雪到底是愿意做聪明人,还是愿意做痴人呢?”
杨青神色凝重,忽然涌上来一种熟悉的疑虑。
不过如今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十有八九会出错,因此老老实实地把这感觉重新按回去。
也许古人就是喜欢这么说话。
经过风满楼、慕花容、越迷津、秋濯雪的轮番考验,杨青对于自己的人际关系判断能力已经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其实有些时候,杨青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只是得到了容易误解的信息,或是常识让他考虑错了性别,导致了一个个看起来似乎是错误的判断。
杨青重新躺倒在床上,听着秋濯雪说起二人当年相识的故事,那些惊心动魄的桥段,那些死里逃生的危机,还有导致两人最终分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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