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步天行则正好介于二者之间,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胆气挑战越迷津。
倘若步天行真是个绣花枕头,大草包一个,步渊停难道真会溺爱到看着爱子白白送死?他既愿意帮步天行下剑帖,就足以说明他信任爱子有一试的能力。
只不过……
虽然秋濯雪欣赏过很多男人,但是他很清楚,有时候欣赏跟“欣赏”之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步天行的这句问话倘若只听表面意思,那秋濯雪可以预想得到自己接下去一定会倒大霉。
秋濯雪斟酌着用词:“步少庄主当然是少年英才,人中龙凤。”
步天行看着秋濯雪的神色略有些讶异,他顿了顿,身体微微有点颤抖,迟疑道:“你……你当真这样想?”
好像他听到的不是什么夸赞,而是一句讽刺一般。
秋濯雪回答得不假思索:“不,只是表面客套话而已。”
“啊?”这个回答更是难以预料,步天行不知所措地怔了怔。
秋濯雪啼笑皆非,将茶盖扣在了茶杯之上,正要说话,忽然一缕发丝被夜风吹动,从后方跑了出来。
他稍微等了一等,才想起来越迷津不在身边,没办法帮自己挽起,就自己伸手一挽,将发丝撩到耳后,摇头笑道:“与你说笑呢,夸赞当然是真心,只不过秋某没有其他的意思。”
“啊……噢……”步天行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狼狈又不好意思地闹了个大红脸,小声道,“我……我问这句话也……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本可以要求万剑山庄做任何事……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提,甚至还帮了家父一个大忙……”
步天行再度不安起来,才发觉半点端倪的勇气似乎因为这句小小的玩笑而轻轻流走。
秋濯雪微微斜着身子,靠在石桌之上,眨了眨眼睛,含蓄而委婉地回答道:“我并没有什么要求万剑山庄的,万剑山庄与步少庄主也不欠秋某任何人情。”
步天行沉默了,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目光略微黯淡下来,真心实意地说道:“正因如此,我才相信以你的品行,当初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
茶已经有些凉了,迷津还没有回来,看来得等会儿重新热一热。
秋濯雪收回触碰茶壶的手,又望了望外头的月色,淡淡一笑:“世间恩怨是非多,圣贤也难免行差踏错,步少庄主如此高看秋某,实在叫人受宠若惊。”
注意到秋濯雪移过来的目光时,步天行拘谨地喝了一口茶。
“秋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越兄也非是步少庄主所以为的那种人,还请放心。”秋濯雪很快又继续了下去,“不过,我想步少庄主此行,并非是单纯地为了秋某与越兄而来吧?”
“你怎么知……”步天行错愕地看了一眼秋濯雪,又很快止住话,喃喃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秋濯雪揶揄了一句:“毕竟越兄可没有在大厅里使唤秋某,步少庄主总不见得是特意来祝福秋某与越兄冰释前嫌的。”
步天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当初有关血劫剑的事。”
听到这话,秋濯雪立刻坐正身体,严肃地看着步天行:“血劫剑?”
“不错。”步天行满面羞愧,“其实血劫剑并非是突然出现的,是……是我一时虚荣头昏,收下了这把剑。”
没想到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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