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素心师太被发现死在了花树之下,神态安详,似夜间赏花,沉睡未醒。
发现素心师太的人是峨眉派的女弟子们,她们本是起来想找素心师太去吃早点的,见着她倒在树下,连唤了几声都不见起来,就笑嘻嘻地去推她,哪知道触手冰冷,人已没气多时了。
她的尸体上没有半点血,死时的模样也很平静,甚至微微带笑,甚至有些悲悯,全然没有半分死亡的痛苦。
女弟子们哭着将她搬到了房中,派了人来前厅说了这一消息,很快所有人就都来到了素心师太的房间之外。
秋濯雪当然不在外面,他在房间里面。
昨日还相谈甚欢的人突然就死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滋味实在叫人难以言喻。
作为庄主的谢未闻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简直绿得发紫,看上去好像要晕过去一样。
几名女弟子俯在床边痛哭流涕,好在她们的大师姐看起来还是很镇定,只是眼睛发红,含着泪与各位掌门人说明情况。
素心师太的身上并没有半点伤痕,是被人一掌打断心脉。
这让秋濯雪想起了白天南的死相,不过白天南与素心师太的武功自然是有所差别,就算不动手,也完全看得出来,可是白天南被杀时,身后甚至还有一个刀手。
而且二人的神态也截然不同。
白天南像是看到了什么世上极恐怖惊骇的东西,可是素心看上去却像是心甘情愿而死的。
这时,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弟子抹泪道:“在师父的身上,还有一封信。”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也许是因为大师姐特别靠得住,或是峨眉派的弟子生性都很坚韧,除去几个晕厥的,剩下的女弟子目光之中涌动的不止悲伤,还有怒火。
站在门外的步天行面露不忍,而步渊停则是沉声问道:“信?不知在什么地方?”
峨眉派的大师姐神色悲痛:“在我这里。”
信上除了“别来无恙”四个字之外,什么都没有,可这四个字已足够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就在这时候,铁知命忽然转过头去,看向了唐轩,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古怪:“唐大门主,我怎么记得,昨夜谈完话后,素心师太似乎是跟你一起落在最后,不知道两位都谈了些什么?”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看向了唐轩。
唐轩并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素心师太的尸体,好半晌才似笑非笑地开了口,似是对自己说话,又似是在说素心:“痴人啊。”
他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峨眉派的女弟子们脸色已渐渐愤怒起来,不少人握住了剑柄。
还不等铁知命面露得意之色,秋濯雪又开了口。
“素心师太遭到毒手之前所见的最后一人。”秋濯雪淡淡道,“并非是唐门主,而是秋某。”
这下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秋濯雪,铁知命听着有人打岔,脸本是一下子垮了下来,不过看清说话的人后,挑了挑眉,神色又很快恢复如初,甚至带了点看好戏的意思。
素心师太在江湖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任何人被怀疑是杀害她的凶手,都必然要心惊胆颤。
可唐轩姑且不提,秋濯雪的神色却也是镇定自若。
唐轩讶异地看了秋濯雪一眼,皱起眉头,显然是他的回答不在预料之中。
步渊停也皱起眉头,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唐轩,显然是有些怀疑之前的事,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不曾听说烟波客与素心师太有旧?”
秋濯雪平静道:“秋某是为了玉邪郎一事找上素心师太。”
铁知命怪笑一声:“不知道烟波客想知道玉邪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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