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染奇怪道:“难道就不能是随便下毒吗?药倒哪个算哪个?”
“不染姑娘,行动要有其目的。”秋濯雪缓声道, “且不论唐门主这个行家在此,识破毒药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可有想过, 弟子们尚且能够支撑如此长久的时间,更何况是各位掌门人?”
唐轩挑起一边眉毛。
沈不染若有所思:“这倒确实, 要是真想下毒害人, 就该下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么大费周章还杀不了人, 傻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群雄:“……”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遗憾!
秋濯雪道:“因此对方的目标必然是巡逻的弟子, 而不可能是随意选择,这样一来, 时间上就大大有限制了。”
红带子的师长目光一厉,凶恶地瞪着瑟瑟发抖的厨子:“如此说来,这三人岂不是更有嫌疑!我看说不准就是那两个伙计下毒!”
秋濯雪似笑非笑:“要是两个伙计下毒,他们何必喝下去?”
人群之中,一名刀客开了口,他沉声道:“苦肉计,为了给自己洗清嫌疑。”
秋濯雪又笑道:“既然如此,喝下去之后又为何要承认的确是自己煮的茶水,而不是推在厨子的头上?既已用完苦肉计,栽赃嫁祸也不难,是不是?”
刀客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忽感不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颜无痕已突然窜出来吓了他一个激灵,登时僵硬了片刻,话也说不出来了。
颜无痕毫无所觉,四下张望:“哇,真是好大的场面。这个我有话要说!他们可能是同谋啊!”
厨子方才还听着对自己有利,因此并不做声,此刻一听,额头上冷汗潺潺,当即面无人色地大呼起来:“我冤枉——我冤枉啊!”
“要是同谋。”秋濯雪又道,“为何厨子好端端地在房里睡着觉,不出来一同受这苦肉计?”
颜无痕“呃”了一声,摸摸头道:“他……他怕死?喂,说你呢,你说你怕不怕死。”
厨子苦着脸,不假思索道:“小人当然不怕!”
颜无痕眼睛一亮,厨子又忙改口道,语无伦次起来:“……不!不……小人的确怕死……哎呀!大爷啊,你就不要逗小人了!”
他的脸简直比苦瓜还苦。
颜无痕眼睛一亮:“你看,他也说自己怕死?”
秋濯雪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道:“倘若他是怕死,不肯饮下毒茶,那么那两个伙计呢?你看他们可是悍不畏死之人。”
纵然此刻情况严肃,仍有人忍不住发出笑声来,特别是刚刚见过那两个伙计哭爹喊娘模样的弟子,要他们相信这两个伙计不怕死,还不如相信唐轩明天就娶亲。
不过毕竟场合严肃,笑声很快就止住了。
颜无痕又道:“那也有可能是厨子自己干的?”
“试问,你下毒害人之后,一不受苦肉计,二不逃跑。”秋濯雪无可奈何道,“顶着最大的嫌疑在床上舒坦地睡觉,直到被我们这群武林人士揪起来,极有赔上小命,听起来合乎情理吗?”
颜无痕摸了摸下巴:“确实……他要是真有这样的胆气,也不会在这儿打哆嗦了。”
厨子忙道:“是啊!是啊!小人哪有这样的胆子。”
这时谢未闻的脸色总算变好了一些,厨子与伙计都是落花庄的人,要真是他们下毒,谢未闻也要受牵连。
只是他们的嫌疑实在太大,谢未闻不敢轻易说话,生怕被拿住话柄,当成为自己开脱。
他忍不住感激地看了一眼秋濯雪。
就算秋濯雪跟传闻之中再不相同,还有蓄意勾引越迷津的可能性,不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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