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道:“你们有旧?”
丁流云声调更冷:“无旧。”
他虽有心想说出一先女的事来,但脑海之中忍不住回想起越迷津的那番话来,无论自己有多少冤屈,对武林而言都是恶徒,何必拖累恩人一起被骂。
因此又闭口不言。
唐轩并不怀疑丁流云的话,对丁流云而言,为玉邪郎复仇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做任何否认的。
更不必说,丁流云完全不像是被戳中痛脚的否认,他的愤怒是真实的,甚至是可怕的,他是真心实意震怒于这个猜测。
唐轩道:“用性命担保一个与你全然无关的人,甚至他还算得上是你的敌人,听起来不是你的作风。”
秋濯雪授命调查血劫剑一事,按理来讲应当破坏了丁流云不少好事才是。
丁流云冷冷地盯着他:“唐轩,我与你不同,我非但有义,也有情。”
唐轩:“……”
谢谢,有被羞辱到。
不过唐轩并非不能理解,丁流云这一生的弱点就是情义二字,惺惺相惜的并非只有知己,有时候或许正是敌手。
秋濯雪是谦谦君子,言辞虽是锋利尖锐,但为人却包容温和,从不咄咄相逼,涵养功夫更是一流。
丁流云一生意气,欣赏秋濯雪的为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说到此处,已不必再多问,唐轩的手缓缓从袖子之中伸了出来,人也已慢慢地走出房间,虽还有许多问题无法询问,但是可以等丁流云败了之后再问。
丁流云当然看见了他的双手,淡淡道:“很好,三十年前我就想跟你比试。”
唐轩微微笑起来:“你有胜我的自信吗?”
丁流云倨傲道:“我有不败的把握。”
唐轩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才刚踏出门口,他已飞身而起,刹那之间,双袖之中已急射出两蓬银光来。
是数十枚细如微毫的牛毛针,这数十枚针在月光之下,微微闪动光芒,犹如跌坠的流星一般势不可挡。
丁流云只是沉默地抽出了剑,舞出一片剑光,直向唐轩挺去,牛毛针被剑气所引,几乎尽数卷入剑刃之中,支离破碎。
而唐轩已不在刚刚的位置上,他整个人已腾在空中,只听见“铮”地一声,一支梅花箭弹开了丁流云的剑尖。
梅花箭落地,金荻花又紧随其后。
这些暗器不但极密,而且极快,在黑夜之中,纵然有月光相照,也很难想象这些暗器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唐轩的袖子在飞舞,似乎丁流云不死,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就在此时,本该没有外人的小院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立刻就被暴雨般的暗器与凌厉无比的剑招所笼罩。
唐轩的脸色顿时变了。
只因他已看见了来人是谁,几乎是瞬间,唐轩又击出了十枚飞蝗石,是为了击落自己之前的暗器,更是为了阻碍丁流云的剑势。
丁流云却收住了剑。
他不但收住剑,甚至还帮秋濯雪挡住了几枚来势最汹的暗器。
这让金荻花在瞬息之间,擦破了丁流云的衣袖,那冰凉锋利的刃口,留下一截毫不留情的断痕。
小院里又再度安静了下来,只有方才被摧残成无数片的落叶在空中微微飘荡。
越迷津静静站在不远处,正收起自己递空了的剑,他本是要来阻碍丁流云的剑招,没想到丁流云的剑却去护下秋濯雪。
秋濯雪伸开长袖,落下当啷数十枚暗器,轻轻叹息道:“哎呀,真是多谢两位前辈手下留情,秋某心中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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